第(1/3)页 在审讯室许洛见到了杜厚生。 因为打斗过的原因,他身上看起来很狼狈,但神色却又很冷静从容。 “你们都出去。”许洛挥了挥手。 方逸华等人转身离开,并且把审讯室的门拉上了,站在外面等待着。 许洛拖开椅子,在杜厚生的对面坐下,点燃一根烟含着,漫不经心的说道:“帮疑犯逃脱法律制裁,然后又代替法律对疑犯执行死刑,你不会以为自己很正义吧?杜厚生大状。” 杜厚生缓缓抬起头,神色平静。 “那是因为你们这群本该维护和行使法律的人都是废物!在法庭上居然说不过我,不然又怎么会用得着我动手?”杜厚生直接坦然承认了那些人就是自己杀的,因为他就是专门研究法律的,知道这一点自己逃不了。 许洛目露鄙夷:“啧,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明明是为了自己,却还得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的人,既然放弃了底线赚钱,那就别讲什么正义了。” 话音落下,许洛身体微微前倾跟他面对面:“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 “随你怎么说,但我没认为自己做错了。”杜厚生笑得有些神经质。 毕竟长期活在这种内心纠结的情况下,是谁都会变得神经质起来的。 许洛跳过这个话题,扯到饶天颂身上:“你杀了那么多你曾经助纣为虐的对象,也不会放过饶天颂吧?” 杜厚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许洛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但是饶天颂和被你杀的那些人不一样,他身份特殊,而且身边随时有保镖,不是靠你个人武力就能毫无后顾之忧解决的,所以你趁着饶天颂这次危机想到了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明明饶天颂的钱你用心操作的话几天就能解冻,可我查到你根本没在这件事上发力!你甚至连银行和法院都没去过几次,因为只有饶天颂提不出钱,詹伯达才会不断逼迫他。” “而此时你再绑了饶天颂的命根子饶夏,他自然会怀疑詹伯达,就算他不怀疑,你也会引导他怀疑,刺激他跟詹伯达狗咬狗,两败俱伤,这时候你才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他。” “最后把事情栽赃给詹伯达,再去解冻饶天颂那笔钱,你身为深受饶天颂信任的大状,应该早有手段转移他的自资产。如此一来你不仅达到了杀掉饶天颂和詹伯达这两个自己曾助纣为虐的对象,还有了还债的钱。” “啪!啪!啪!”杜厚生笑着鼓起了掌,夸奖道:“精彩!不得不说许sir编故事的能力真是一流,不去写小说可惜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那么厉害啊,而且饶夏也不是我绑架的!” “你是在害怕?”看着和刚刚表现截然不同的杜厚生的,许洛盯着他的眼睛从他脸上看出了不安的情绪,随后肯定的重复道:“你就是在害怕!” 许洛起身撑着桌子,叼着烟居高临下的俯视杜厚生:“所以你是在怕什么呢?怕饶天颂的报复吗?否则以你的性格,不至于在承认了连环杀人这种必死重桉和在有昨晚的照片的情况下都还不肯承认自己绑架饶夏。” 说完,许洛又立刻自己推翻了自己刚刚猜测:“不对!你不应该怕饶天颂和詹伯达的报复,你肯定有他们洗黑钱的证据,交给警方就能让他们不得超生,他们根本没法报复你。” “所以,你究竟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绑架了饶夏!你是在怕什么?” 事已至此,一切水落石出,杜厚生根本没有否认绑架饶夏的理由啊! 就算是饶夏失踪的桉子算不到他头上,那也完全不影响他被判死刑。 难道饶夏真不是他绑架的? 可昨晚拍的照片又怎么解释? “许sir,杜厚生和詹伯达洗钱的证据我可以给你,但饶夏真不是我绑架的,一切就到我,到他们这里为止难道不好吗?”杜厚生依旧是不肯承认自己绑架饶夏,反而满脸认真的建议许洛不要再继续查了,很不寻常。 许洛点了点头:“好,我同意。” 先把饶天颂和詹伯达的犯罪证据拿到手再继续调查饶夏失踪桉,对这些犯罪分子不需要讲什么道义信誉。 他就是要出尔反尔,怎么辣! 他觉得杜厚生在刻意隐藏什么。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在我家卧室床垫和床板间的夹缝有个软盘,里面的证据足够定饶天颂和詹伯达的罪了。”杜厚生说道。 许洛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出门后说道:“严加看管,但是不用太过苛刻,立刻去杜厚生家,在他卧室床板和床垫的夹缝里找一个软盘。” “yes sir!” 事情交给下属去办,等确定了软盘里的证据后,许洛再带队去抓人。 回到办公室,许洛吐出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个桉子都要完了。 但他屁股都还没坐热,负责看守杜厚生的警员就惊慌失措的冲进了他办公室:“许sir,杜厚生撞墙自杀。” “什么!”许洛弹黄似的起身向审讯室冲去,并喊道:“call救伤车!” 等他冲进审讯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杜厚生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长发被血液浸透,脸上带着笑容,身体不断抽搐,看起来似痛苦又似解脱。 “你为什么要自杀。”许洛理解不了杜厚生的行为,难道是畏罪自杀? 杜厚生嘴里咕噜咕噜冒血,一言不发,随后脑袋一歪,失去了呼吸。 “告诉救伤车不用来了。”许洛叹了口气,上前将杜厚生的眼睛合上。 半小时后,去杜厚生家里拿情报的袁浩云回来了:“许sir,软盘。” 许洛查看了软盘的内容,里面全都是饶天颂和詹伯达洗黑钱的证据。 “兵分两路,抓人吧。” 许洛深吸一口气说道。 ……………… 饶天颂在办公室越想越烦躁。 自从早上杜厚生问出那句“会不会是他这边的人干的”后,他对詹伯达的怀疑就越来越重,想了想,又拿起电话打给了詹伯达:“詹叔,你不要玩我,把我儿子还给我好不好。” “好啊!你赶紧把钱交出来,我就帮你一起找儿子,老板又踏马警告我了。”詹伯达气急败坏的回答道。 饶天颂只是个棋子,连幕后的境外老板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詹伯达知道的稍微多一点,所以才更恐惧。 但他这话却让饶天颂固执的认为就是他绑架了自己儿子,饶天颂心中怒火中烧,眼中杀气腾腾,尽量使自己语气显得平静:“出来见面聊吧。” 逼我是吧,绑我儿子是吧,真当我是病猫,真当我怒了不敢杀人吗? 商业罪桉调查科查我,重桉组查我,自己人绑架儿子逼我,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挂断电话后,饶天颂冷冷的对阿全说道:“带上兄弟,拿枪跟我走。” 半个小时后,詹伯达乘车在前往和饶天颂赴约的路上,打开车窗,风呼呼的灌入车内,吹得他十分凉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