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扫-《八零之农村小媳妇》
刚吃完午饭,弟弟们,一溜烟全跑了。婆婆在街边开了一间缝纫店,忙着去店里照看生意,也匆匆走了。留下一桌狼藉。梅子起身收拾,丈夫李云也帮着打水,让梅子刷碗。看着梅子忙碌的身影,李云满脸歉意的对梅子说:“这刚结婚第二天就让你刷锅洗碗的,辛苦你了。”
梅子低着头轻声说:“没事,这都是我该做的。我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刷锅洗碗,做做家务还是能应付的来的。你就别担心了,去做你自己的事吧!别在这呆着了,让人看见又要说闲话了。”
李云看见梅子紧张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这就走,答应我,把这收拾完了,就回屋歇着去,晚上等我回来再做饭。”梅子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李云这才转身出门去了。
看到丈夫走远了,梅子关上了大门。把餐厅扫了一遍,桌子凳子摆放整齐。再到厨房,烧了一锅温水,放了一把小苏打,把家里用的锅碗瓢盆,铲子勺子,统统放里面泡上。再拿来刷把,把这些本来油腻腻的,吃饭家具,刷的干干净净。
然后,把灶台墙面也刷了一遍。把个灰出出的厨房,收拾的亮亮堂堂,这才解下围裙,回到屋里,想歇一会。可看到房间里,还有很多陪嫁来的零碎东西,没有整理好。于事是又开始忙活起来。好不容易收拾妥当,天色也晚了。又得开始准备晚饭了。
李云回到家里,眼前一亮,只见里里外外,被收拾的,整整齐齐。连厨房那么乱的地方,都比平时亮堂了许多。看见妻子的小身影,正在厨房忙活着,又要烧火又要炒菜,忙的满头汗,李云的心有点疼了。
想着自己这小妻子,今年也就刚满19岁,比自己的二弟弟只大两岁。自己那弟弟还在到处玩,吃饭都得满庄找。可梅子自从昨天嫁过来,一直就没闲着过。
想着赶紧走过去,对妻子说:“我回来了”边说边动手,往土灶里添柴火。梅子见李云手上还有泥土,忙说:“你也累半天了,快去洗洗坐着歇会,我这不用你帮忙,一会就好了。”
“今天的饭做晚了,明天我会提前做。让你到家就能有饭吃。”李云心疼的看着梅子说“:一点都不晚,看你把家里收拾的这么整洁,一定忙坏了吧?饭可以等我回来做的,别把自己给累坏了。”
梅子从李云的眼睛里,看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轻声道:“知道了,我没那么娇贵的。在娘家这些活也常做,你就别担心了,快出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说着把李云推出了厨房。
李云洗完手坐在桌子旁,看着收拾整齐的这个家,心里充满了感激,想起这个家里虽然妈妈也会收拾,可妈妈是女强人的性格,整天忙着赚钱,哪有功夫收拾家呀?以前爸爸在的时候,都是爸下班回家在收拾家务的。
可几个月前爸爸去世了,连着之前生病住院,一年多的时间,妈妈缝纫店医院两边跑,根本顾不了家。自己和弟弟们都在念书。有时做一顿饭就吃一天,锅碗瓢盆扔的到处都是。都是男孩子,谁会收拾家务啊!弄的家里乱糟糟的,在外面都不想回来。
李云这时才真正体会到了家的感觉。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家,珍惜眼前的这个女人
天快黑的时候,弟弟们陆续回来了。大家一起帮忙把饭菜整理好,等婆婆回来一起吃。婆婆是和表姐一起回来的。原来表姐是婆婆的远房侄女啊!在婆婆的缝纫店里当学徒的,因为家不在本村,所以就住在婆婆家。
人都到齐了正准备开饭,表姐对着弟弟们说:“好奇怪啊!怎么没用喊你们就都到了?以前吃饭不都得满村庄找你们的吗?怎么今天都变性了吗?”老三皱眉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变性啊?我们这不有嫂子了吗,到时就有饭吃,当然想回家呀,你以为我们想在外面转悠啊!”
就听表姐酸溜溜的说:“有嫂子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有底气了。接着转脸对着梅子说道:“梅子挺有本事啊!刚来两天,就把这些弟弟们都给拉拢过去了,别再以后连姑姑你们都不认了吧?”
梅子现在是看出来了,这个表姐,每句话都透着挑拨离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果然就听婆婆板着脸说:“你妈我养了你们十几年,也没听你们说句好,倒是怪我以前没伺候好你们了,因为没及时给你们做饭,所以你们才不想回家。现在你嫂子人好能给你们按时做饭,你们才想回家的。行了,以后也别找我了。有事就去找你们嫂子吧!”
老二接过去说:“妈,老三就是说了句无心的话,也没有说你不好啊!至于生这么大气嘛,快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婆婆这才拿起筷子,板着脸说:“吃吃,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就知道吃,我看你们上辈子定是饿死鬼托生,这辈子来找我讨债的。”
李云见妈妈越说越不对劲。再看梅子,两手抓着衣角,眼里含着泪,满脸的委屈。李云伸手握住梅子的手,只觉得小手冰凉,还在一个劲的颤抖。
李云一阵心疼,对妈妈说:“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看梅子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一直没闲着。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还怪她了呢?”
婆婆听了这话,突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李云没良心。娶了媳妇忘了娘。她养了他们那么多年,没落好,新媳妇刚来两天,四个儿子都向着她。
梅子被吓傻了,她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从没见过这种场面。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正发愣,只觉得手被握的发疼,低头一看,看见丈夫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青筋爆跳。感觉到丈夫生气了。
忙把另一只手放在丈夫的手上,轻轻捏了捏。李云回头看着她,梅子冲他摇了摇头。李云从梅子焦急的眼神里看出,她不想再闹下去了。
李云压了压火气,对他妈妈说:“妈,是我不对,不该那样跟您说话。以后我和梅子都会好好孝敬您的,你就别跟我生气了。吃饭吧,不然您的胃又该疼了。”
这时表姐拿了一条毛巾。给婆婆擦眼泪,一边劝说“姑姑,表弟们不董事,您打也打的,骂也骂的,可不能不吃饭,饿伤了身体还得自己受罪。”接着又把筷子塞到婆婆手里,婆婆这才开始吃饭。
弟弟们看到婆婆吃了,这才拿起筷子开吃。李云看了眼发愣的媳妇,轻轻碰了她一下,示意她吃饭了。梅子回过神来,赶紧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拔饭。这顿饭吃的很压抑。没一个人说话,梅子一点胃口也没有。可见婆婆还在吃,也不敢放下筷子。等婆婆吃完走了,这才放下筷子对大伙说:“我也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吃完就放那吧,我一会再收拾。”说完匆匆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