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北镇抚司大牢,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神秘的所在。 因为这里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人生的终点。 兵部的人在进入锦衣卫大牢后,一个个就吓得瘫软了。 相对来说,茹瑺还算好点,能自己从外边走进来。 然而,当他看到墙上挂着整洁的刑具,脑门上依然渗出豆大的汗珠。 如果他所料不差,这些刑具都会用到自己身上吧? 蒋瓛亲自接待的茹瑺,看到茹瑺目光总是飘向刑具,不由微笑着解释道。 「茹尚书不用担心,一般来说没人能挺过三道刑具。」 「以您这般养尊处优的身段,随便挑个一两样就够了。」 茹瑺强自镇定的道。 「本官没有罪!」 「你休想屈打成招,让本官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蒋瓛做了个请的手势,将茹瑺送进一间牢房。 「只要进了这里,有罪没罪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 「你胆敢伙同兵部上下人等诬陷皇太孙,将皇太孙运往上元县的农具给调包,致使皇太孙遭受陛下责罚!」 「此等欺君罔上之大罪,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茹瑺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上依然强装镇定,摆出一副不知道蒋瓛说什么的样子。 好在蒋瓛也懒得跟他解释,把他关进去后就不再搭理他了,只是在他隔壁的牢房里审问犯人。 最先带上来的是兵部的两个侍郎。 所谓侍郎,也就是分管兵部具体事务的副尚书。 邵永祥还算正常,因为他本就不受重用,在兵部处于被排挤的对象。 他现在还处于懵逼状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只是隐约猜到应该跟皇太孙贩卖兵器一事有关,但具体如何他就不清楚了。 相较于邵永祥的懵逼,许濂心里跟明镜似的。 因为这事完全是他一手操办,并且亲自参与了每一个细节的敲定。 但为了不露出马脚,他也装作跟邵永祥一样地懵懂,企图蒙混过关。 然而,锦衣卫这么多年专门办案了,见过的大女干大恶多了去了,岂能被他所蒙骗? 再加上蒋瓛本就是靠着出色的业务能力提拔上来的技术骨干,对付他这样的货色简直是手掐把拿。 蒋瓛都没对他们动刑,只是将自己埋在兵部衙役中的几个卧底叫了出来,让他们供述几个可疑人物。 衙役能接触的级别普遍不高,但不论是调包,还是货物存放和转运,总是需要衙役、兵丁干活。 毕竟,老爷们娇嫩的手可是写文章的,岂能干那等粗活? 「回禀指挥使,俺们在兵部接触的人也不多,只是隐约听到前几日范老三、董大迷糊、赵贵等几人,被派了一趟肥差,干完之后每人都拿了十两赏银!」 蒋瓛当即命人将这几个人叫了出来,放在兵部尚书和两位兵部侍郎旁边的牢房里审问。…. 「说吧!」 「回大人,您还没问呢,小的们不知道说啥呀!」 「哼哼!」 蒋瓛才懒得跟这种货色废话呢,直接对着一旁的徐六子喊道。 「用刑吧!」 「好嘞!」 徐六子现在已经算是皇太孙的人了,一般时候锦衣卫就算有案子,也不敢劳动这尊大神。 只是今天这案子特殊,牵涉到了皇太孙殿下,蒋瓛才特意将徐六子叫来做个见证。 徐六子闻言也不客气,当即从炭火盆里拿出一块烧红的烙铁, 在范老三的大腿上烫起来。 事实上,范老三在看到烙铁之时,心理防线就已经接近崩溃了。在烙铁贴上皮肤的瞬间,钻心的疼痛传递到中枢神经,他就彻底破防了。 「俺招!」 「是许侍郎指使俺干的,他说只要俺把东西换上去就没俺的事了……」 「还说事后给俺调到刑部,让俺当个小头目……」 蒋瓛闻言淡淡地问道。 「说具体!」 「许濂那厮让你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把什么东西换到什么上边?」 「期间都跟你说了多少话,给了你多少赏钱,一五一十地供述出来,本官可保你不死!」 「俺说!」 「许濂那厮是五天前的下午找的俺,还领着俺去兵部外边的酒楼吃了顿饭,说让俺将兵部库房里的兵器铠甲,换到几十辆马车上,事成之后给俺五十两银子……」 「俺说这活一个人干不过来,得找两个帮手,他就又给俺加了二十两。俺独自拿了五十两,剩下二十两分给董大和赵贵,在五天前的晚上将马车上的东西给换下来,换上许侍郎……不不……许濂那厮给的兵器铠甲……」 「禀大人,俺说的都是实话,俺就是个干活的,根本不知道他们为啥让俺这么干呀!」 「俺也是事后才知道,许濂那厮竟然敢诬陷皇太孙殿下,俺要是早知道,他们给俺一千两银子,俺也不敢接这个活呀,呜呜呜……」 蒋瓛见范老三这么好对付,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轻蔑的表情。 「带下去签字画押!」 「再把许濂那厮带上来!」 许濂早就听到范老三的供述了,此时被带到审问室,看到边上火炉里的烙铁,扑通一声就给蒋瓛跪了。 「下官全招!」 「是茹瑺,茹瑺那厮逼迫下官做的……」 许濂刚说完这话,就听到隔壁的牢房传来茹瑺愤怒的嘶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