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掀开头顶的乌云-《取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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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油条,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到了钜寿。那钜寿里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你自己注意。”
信的第一句话就让苏恒鼻子微微泛酸,“你们这帮坑人的老家伙,简直把我朝火坑里推,还说让我注意,不是马后炮是什么?”嘴巴上说着,苏恒还是接着往下看。
“也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情了,免得被那帮东西宰了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但影响太大,以至于所有人都不敢再提起……二十年前,先皇驾崩,新皇继位,时值新法推行第二十年,离楚国力日渐强盛,与北方君商王朝也几可分庭抗礼。但新法却损害了离楚贵胄门阀的根基,欲要断绝门阀活路,所以正值皇位交替之时,门阀贵胄终于决定谋反!”
信中字字都仿佛是鲜血书写,像是惊雷在苏恒的耳边炸响,“这……”
“他们准备拥戴才三岁的庆王继位,借此恢复旧法,只有这样才能重拾门阀统治。所以那时,我北骥解甲营三万骑兵,从北骥出发,奔袭数万里,杀穿了定安,马踏关中,最后攻破钜寿。那一月恰逢七月,故而史书上出现了一个词,血色七月,但并未有任何解释。”
“在钜寿,我解甲营大杀贵胄门阀,整整三天,才把当时所有在钜寿的门阀子弟杀尽,鲜血涂满了整座钜寿城。在我等攻破钜寿的七日之后,新皇继位,便是如今的皇上。”
“那时,我解甲营号称天下第一骑兵,兵锋所指,莫敢不从。我们在钜寿驻扎了一月有余,直到新皇接掌了兵符,才引兵回北骥。”
“然而,就在回防之时,那些门阀势力却开始反扑,铺天盖地的死士、私兵源源不断地冲杀,等我们回到北骥,三万人只剩下最后的三千人。最后,皇帝为了保全我北骥最后一丝命脉,下旨特赦我等,令我解甲营永世镇守北骥荒州,无诏不得南出……”
看到后面,苏恒一把将手中的信揉成碎片。
什么为了保全最后的命脉?
明明有功,为何却是特赦圣旨?
还永世镇守荒州,不得南出?
那些真正的乱臣贼子却还在把持着王朝朝政!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怪不得,怪不得……”苏恒推开窗户,看着楼下人来人往,“这钜寿城里,到底还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时,和尚推门进来了,他重新换回那身简单的白色麻衣,让苏恒看着顺眼很多。
“和尚,还有没有关中醪糟?”
“怎么想起要这酒?”和尚看出苏恒此刻心情并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从须弥芥子里拎出了一坛关中醪糟。
“喝太多美酒,会让我忘了一些事情,还是喝这种酸酒,让我放心。”苏恒拍开酒坛封泥,当即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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