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赵镇长是在傍晚时分回来的,他的衣服灰扑扑的,头上沾满了泥巴,一边脸上还有两块紫色的淤青。 “三位少侠,”赵镇长嘶嘶地说道,“你们瞧,老夫伤成这样,恐怕蛇怪的事得改天再谈了。” 三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楚清歌问道:“赵镇长,你这是怎么了?” “嗐,别提了。”赵镇长郁闷地挥了挥手,“这收稻子的时候,镇上陈寡妇家一个像样的男丁都没有,最大的儿子也才八岁。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得很,我就去帮着她收稻子去了,没想到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从田垄上摔下去了。” “爹,”赵容不赞同地说道,“我早就说了,这样的事儿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做就行了,您都一把年纪了,也不顾着点身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赵镇长拍了拍赵容的手,义正辞严地说道:“容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打小的时候我就教你,做人最重要的是良善,要有责任心,我身为一镇之长,乡亲们遇到了麻烦怎么能推诿呢?况且这几个月正是农忙时节,家家户户自己都忙不过来了,除了我谁会去管陈寡妇?” 赵容嗔怒道:“你总是这样的,只顾别人却不顾自己。” 曲湘湘半信半疑地盯着这父女俩。 “我瞧赵镇长脸上的伤也不严重,”她摸出来一瓶普通的创伤膏,“抹点这个,不出三天,保管赵镇长你的脸上连个印子也不会留下。” 赵容怒气冲冲地瞪着曲湘湘:“曲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小姐,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我爹从田垄上摔了下来,还指不定伤到了什么要紧的地方,你就不能等大夫过来为他诊脉之后再提蛇怪的事吗?我爹都一大把年纪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赵小姐,既然赵老爷对镇民们如此挂心,我想他一定也想早日抓到蛇怪,如此才能安枕无忧地养伤不是吗?更何况,我们也不是要让赵镇长和我们一起去抓蛇怪,只要他告诉我们蛇怪的习性相貌以及它常出没的地方,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赵镇长操心了。” 赵容鼓着眼睛怒视着曲湘湘,辩驳道:“与我而言,没什么事能比我爹的身体更重要。” 曲湘湘笑着摊了摊手:“赵小姐,你是怎么想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今天晚上赵镇长到底有没有时间和我们谈谈。” 赵镇长扶着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老夫明白三位的好意,不如这样,等我去梳洗一番,上过药之后再来与三位详谈,正好你们可以先用晚饭。” 话说到这份上,曲湘湘只好点头。 赵容扶着她爹回房时还用一个非常凶狠的眼神剜了曲湘湘一眼。 一直被这父女俩拖着,曲湘湘心里的小火苗蹭地一下就被点燃了,她冷笑一声,狠狠地瞪了回去。 楚清歌脸上惯有的笑意淡了:“他们在拖延时间。” 曲湘湘不耐烦地坐了下来:“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他们就不怕被那条蛇找上吗?” “连赔上性命都不怕,这其中必定有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