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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宁愿沐茵茵像之前那样没心没肺，只知道吃吃喝喝。

    沐茵茵张了张口，好半响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娘”，随后便是嚎啕的哭声。

    那一夜，御书房的烛火亮到了半夜，而沐茵茵也抱着秦水儿的画像哭到了半夜，最后实在是苦累了才肿着眼睛睡了过去。

    可即使如此她依旧不肯松开秦水儿的画像。

    茗雪阁内，雪贵人焦急的在屋内渡着步子。

    今晚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她以前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鬼魂的存在。

    可在她被赵氏附身后，她不敢不相信。

    而随之而来的强烈的焦躁和不安，她不由自主的开始想，世上既然有鬼魂，那么先皇后会不会来找她算账。

    她偷换了秦水儿的女儿，秦水儿泉下得知后会怎么办？

    会不会像赵氏一样来杀她？

    越想，雪贵人越不安，就连看着屋中的烛影都有些草木皆兵，总感觉会有东西从那些阴影里窜出来。

    “娘娘既然那么担心，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将沐茵茵杀了？”

    一个缥缈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雪贵人身子一颤，仓皇的回头，“是谁？”

    屋子里一片安静，除了她哪里还有其他人。

    雪贵人紧紧的捏着手，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我是能帮你的人。”

    烛火之下的影子微微颤动，然后逐渐向着屋子的中心汇聚。

    雪贵人倒吸了口冷气，想要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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