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叔——”傅幼栀终于跑到了,这不到十米的距离,仿佛耗尽了一生的力气,她扑进顾砚臣满是鲜血的怀抱里,就开始嚎啕大哭。 是的,嚎啕大哭。 像是小孩子丢失了最珍贵的玩具,像是企业家没有了再搏一次的资本,像是绩优生三年高考的滑铁卢…… 瀑布一样的眼泪冲刷着他身上的血迹,傅幼栀原本干干净净的衣服,也染的鲜血斑驳。 泪水划过,他腰腹间一朵摇曳生姿的栀子花,被冲刷的晶莹美丽,洁白纯净…… “栀栀……”他几乎站都站不住,半个身子塌在她身上,将她紧紧拥入怀里,深深嗅着那最令他安心的味道, “别哭,别哭了,乖宝儿,别哭了好吗?” 他越是哑着嗓子温柔地说着,傅幼栀就越是止不住哭泣,到后来,整个人都快要在他怀里抽搐了。 顾砚臣好心疼。 他揉着她的长发,用唇角轻轻闻着她的眉心,轻声哼唱着一首古老又温柔的《小夜曲》。 是新欢夜那晚,他为她拉过的那首曲子。 那首曲子来自他的母亲,每当他难过,伤心,不舒服,母亲都会亲手拉这只曲子给他听,也是他音乐方面的启蒙。 《小夜曲》安抚的是魂,传递的是爱…… 傅幼栀终于镇静了几分,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像是累的睡着了。 执法者行动自有原则和标准,他作为另一方的唯一当事人,是一定要带走的。 法里有情,执法者所做的包容有限,顾砚臣也知道,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尽全力配合,洗脱自己所有的负面信息。 可是,他舍不得离开他的小新娘…… 如果拘|捕,也不是没有胜算…… “抱歉,我……”顾砚臣的手紧紧抱住傅幼栀,周身的气场重新暴涨。 “叔,”傅幼栀张开眼睛,像是那短暂的,在他怀里安心的休息,已经给自己注入了足够的力气, “你去接受审讯,身正不怕影子斜,” 浅茶色的眸子亮的吓人,这一刻,她不是什么软弱的小新娘,她是掌管天下财运的财神爷! “我也有我需要去做的事情。”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