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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刚一打进，陈卉的电话就来了。

    “你一下子哪里来这么多钱？”

    电话里陈卉惊诧的语气，好像猜到了秦桑干了什么非法勾当一样。

    秦桑口气大的不得了：“我挣的！以后还会更多的！”

    陈卉眉头都皱到一起了，许是怕她出事，苦口婆心：“我这儿真的不花钱，每年都有社会爱心人士捐赠的，钱够用！”

    秦桑执意：“我那是给您自己用的，没让你给孩子们，你买点好吃的，过段时间我再回去看您！”

    秦桑没说完的话是：过段时间等她有空了，就接你来鹿城看病。

    谁料陈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前两天有位周先生联系过我，他说自己是鹿城一家大集团的工作人员，他们公司每年都有慈善经费，在听说了我们福利院之后，决定从今年开始，每年资助我们院的基本生活的所有开支！”

    秦桑听的一顿：“周先生？”

    陈卉：“他说他姓周，具体也没说叫什么。他还说他们集团旗下也有医疗系统。过段时间，等我这边安排好了，给所有员工和孩子都安排一次健康检查！”

    秦桑一时之间有些怔忡，握着手机好长一段时间说不出来话。

    “桑桑？”

    秦桑回过神来，笑地有些没心没肺的：“那挺好啊，资本家就是钱多，羡慕！”

    陈卉埋怨她：“那总不能白占人家便宜，回头你帮我打听打听，他们集团好像叫什么盛世？我们也给人家准备点什么特产的带过去！”

    秦桑‘嗯’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陈卉知道她有过一段荒唐的婚姻，但是不知道婚姻的主人公是谁，她不认识顾衍之，自然就不知道晟世姓什么。

    在她说出这个名字前，秦桑就已经猜到了。

    只是没想到他那么忙，还惦记着这件事。

    那天她还以为他就是说说，可能转头就忘了。

    而且，顾衍之用了一个最体面最不让人怀疑的方式，给所有人安排体检，比给陈阿姨一个人检查，更加合乎情理！

    秦桑说不出来话，挂了电话之后，一个人在窗前站了好久。

    快年底了，这个城市变空了好多。

    路上人烟稀薄，苍老的梧桐叶子早就掉光，只剩光秃秃的树干。

    正午的太阳照射下来，也温暖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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