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个星期后,陆谦昆被正式判定为意外溺水,葬礼在陆家名山公园举行。 天色阴沉,冷风阵阵,天空中飘洒着零星小雨。 他的死去,仿佛就是水消失在了水里。 沈简一和陆锦生一身黑衣,撑着伞往不远处的葬礼走去。 在他们前面的,是陆家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最前面的,则是捧着遗像的陆谦昆的儿子。 陆谦昆年轻时放荡不羁,处处留情,结过两次婚都以婚姻破裂告终,好在第一任妻子还给他留下一个送终的儿子——陆蔚然。 他和母亲常年在外国居住,今年不过二十岁,陆谦昆去世的消息传去后,母亲不愿意见他最后一面,但还是愿意让儿子出席葬礼。 他只好连夜赶回了申城。 远远望去,那道身影瘦削高挑,在乌泱泱的黑色中显得十分落寞。 压抑的葬礼最后以陆所为的致辞画上了句号,陆谦昆的棺材在雨滴渐大时被埋进了土里,有几个女人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沈简一抬眸,看见了陆蔚然那张年轻的脸。 很年轻,也很冷漠。 葬礼结束后,沈简一挽着陆锦生的胳膊往回走,两人走得很快,刻意跟身后的陆所为保持着距离。 “锦生哥是吗?” 清冽如泉的声音响起,陆锦生回头一看,正是陆蔚然。 “是,有什么事吗?” “边走边说。” 三人一排往前走着,沈简一在边上,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听到他的声音。 “我想知道二伯的身体现在如何了?” 这么直接吗?沈简一明显感觉到陆锦生的眸子冷了冷。 “他现在正在静养中。” “哦,”陆蔚然若有所思,“锦生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今后打算在申城开公司,希望必要时你能帮衬我一把。毕竟外人总是比不上亲戚。” 陆锦生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转而对他一笑,“这是当然的,如果你打算在申城长期发展,有需要陆家帮忙的可以随时开口。” “太好了,谢谢锦生哥!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陆蔚然便大步向前走去。 那人的背影渐渐模糊,沈简一有些担忧地问陆锦生:“他信得过吗?” “不知道,有待考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