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莫惹我-《我是一个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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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半天,金松眉毛一挑,在屋中东南角,此处火势不大,墙壁只是被熏黑了一些。
刀尖在墙壁上慢慢划过,一块凸起的青砖吸引了金松注意。稍一用力,青砖被撬出,一个三寸长的纸人藏于其中。
小心将纸人取出,金松的脸上更加难看。此处藏匿的纸人,与自己在公库边捡拾到的一模一样。
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周一毛,金松寒声道:“把周司库带走。”说着冲一旁的张远使了个眼色。
看到自己顶头上司的神情,张远会意,一挥手,两名卫兵不顾周一毛的哀嚎,将其带入一间小屋看管起来,这也是军中惩治犯错之人的牢房。
金松在废墟踱了几步,用脚踩了踩地面,在原本放置床铺的地方蹲了下来。拨开上面的一层灰,此处的土明显与它处不一般,不仅松软,而且凹凸不平。
“张远,将此地刨开。”金松开口吩咐,指了指脚下。
张远赶紧带了几人,按着金松所示,将地上的杂物拨开,用力刨挖起来。刚挖了几下,锄头碰到了一块硬物,发出清脆的响声。
让手下人赶紧停手,张远蹲在地上,用手细细刨了起来。很快,一个银锭被取了出来,上面有清晰的军银二字。
金松一手夺过,脸上的肌肉不住颤抖,眼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咬牙切齿道:“接着挖,我倒是看看此人胆子能大到何种程度。”
张远不敢怠慢,赶紧带人动手将整块地翻开,一共找出二十锭银子。
看着摆在地上的银锭,金松已是出离了愤怒,冷笑道:“好一个坚守自盗,还胆敢使用邪术。”说着将那个纸人扔在地上,“这种江湖上流传的搬运之术,没想到竟然在此地出现。”
张远疑惑的看了一眼,四下打量,忽然眼角微动,漫不经心的走到一处灰烬中,将一个半指长的黄色物事踩在脚下。
当天,金松就召集屯长以上军官,当众宣布,周一毛使用邪术偷运军银,而且纵火焚毁证据,险些造成营中骚乱,其心可恶,其罪当诛。
按说,处置一个中人,须当上报至校尉处审核,但定远城厢军地处边陲,战事紧张,所以校尉也就放权,屯长以下的处置,可由曲长当机立断。
在场的屯长一听,俱是心领神会,痛骂周一毛违犯军令,破坏纲纪,坚守自盗,皆曰可杀。而且为了抚定军心,必须要速杀。
众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这周一毛平日里可是与诸位屯长都有来往,暗中的龌龊事不少,若是其人狠下心吐露出来,在座的面上恐怕都不好看。
很快,周一毛的头颅挂在了辕门之上,嘴中还塞着干草。罪名是使用邪术偷盗库银,纵火焚烧罪证,还有一条就是勾结大夏扰乱军心。
周一毛的死,让营中大部分人都欢欣不已。不管如何,以后的军饷能少被克扣一些。
吴亘照例前往张远的居所打扫卫生。甫一进门,张远已正襟端坐于屋中,看到吴亘到来,欲言又止。
等打扫完了,吴亘便躬身告退。
张远忽然咳嗽了一声,取出一个短小的黄色物事,“吴亘,可识的此物。”
吴亘身体一僵,眼皮直跳,“小的不知大人何意。”言语仍是十分平稳。
“哦,此乃线香,多为匪人所用。”张远打量着手中的线香,并不看向吴亘,“此物点燃后,可延时燃烧,这样匪人可尽早离开而不被发觉。厉害些的,还会在线香中加入迷药,受害人不知不觉间就会着了道。”
吴亘闻听,背后一股寒意生起,眼睛暗暗瞟了一下门口。
张远不紧不慢说道:“当初我从大风寨擒你到此时,曾见你行囊中藏有类似之物,不知这线香可是从你处流出。”说着,眼睛一抬,死死盯着吴亘。
吴亘腰板挺直了一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身体紧绷起来。
屋中气氛有些紧张,张远微微一笑,手中用力,线香化为粉末簌簌落下,“这周一毛确实有取死之处,这次杀了他,也是为厢军除了一害。此事就此揭过,而且其罪名已定,谁也不愿再起波澜,你尽可放心。”
长出了一口气,吴亘眼睛乱转,“多谢大人。”
张远叹了一口气,“你是我作保留在营中的,以后匪气要少一些,类似的事断不可再发生。切记,莫要小看世人,否则再出事,就是我也难以救下你。”摆了摆手示意吴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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