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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收手，人死了。

    “就是啊，难道你们不敢了，要退缩了，想要走，可以。”胖子大度道：“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想走随便。”

    磕头认错，三个响头，不多不少。

    灭绝人性，比杀了他们还要难以接受的提议。

    “你休想。”

    “做梦，胖子。”

    “我们不会跪下来。”

    胖子龇牙一笑：“可以啊，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你们不跪下可以，但是，你们都得死。”

    指着地面的尸体，被植物吸收，剩下白骨。

    他们，会变成这样，死无全尸。

    弟子们，沉默了。

    彼此不说话，在思考胖子的提议，跪下来，可以活下来。

    死亡和尊严，不断折磨他们的内心。

    良久，一名弟子跪下来。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全部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准备离开。

    闻人西开口：“你们要去哪里？”

    “你不是说跪下之后可以走的吗？”

    闻人西摸摸下巴，疑惑看着胖子：“我有说过这话吗？”

    胖子猥琐发笑，摇头：“没有，你没有说过话。”

    弟子：“……。”他们明白了，自己被耍了。

    他们根本没打算放过自己，胖子那么说，是为了压垮他们最后一根稻草。

    尊严没了，生命也没了。

    此刻，宛若行尸走肉。

    “想走可以，跪下来，磕三个响头。”

    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

    跪下来，一次足够，第二次，是羞辱。

    “你无耻。”

    “谢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你……。”

    弟子们脸色阴沉，盯着闻人西，许久，他们松开手。

    “噗通。”

    跪下来，一个两个，全部跪下来。

    响头三个，啪啪作响。

    他们跪完之后，空洞无神离开。

    闻人西对胖子挤眉，胖子摇头，闻人西瞪眼，胖子妥协了。

    “咳咳，诸位，等一等。”

    “你又要做什么？我们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做了，还想要怎么样？”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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