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从睡梦中惊醒,那被箭矢射穿的疼痛还犹在胸前,付疏下意识地摸向心脏的位置,没有箭,也没有血。 再看身旁,是男人熟悉的英武面孔,眼下的青黑让他显出几分憔悴。 一切如常,刚刚的都只是梦而已。 那个意气风发又冷血无情的男人,还有那场灭顶之灾。 可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付疏抹去额间的冷汗,她和夫君成婚十二载,感情虽不像新婚燕尔,但也相敬如宾,夫君怎会忍心派人杀她和一双儿女?真是荒诞。 可偏偏那梦又格外真实,像真的发生过一样,让她彻底没了睡意。 正巧门外传来水声,更夫的梆子声也敲了起来,寅时已过。 付疏连忙更衣出门,看着正蹲在井旁边漱口的少年歉声道:“娘起晚了,衍儿去陈阿伯家买个烧饼吃,千万别饿到。” 说着,她从腰间拿出两个铜板递给少年。 少年蹙眉,看她的眼神带着隐晦的不耐烦,接过铜板转身就走,连句离家的话都没说。 若是以前,付疏定不会觉得怪异,可不知是是不是做了那个梦的关系,她现在非常敏感,立马就察觉儿子的不同。 衍儿被他外祖父教养得极好,彬彬有礼孝悌顺行,再加上他更像自己的清隽长相,任谁都说他是个知礼的小儿郎。 以往出门,他都会向父母行辞别礼,从没有不知会一声就跑的时候,也从没对她露出过不耐烦的表情。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 对了,就是前几日与同窗玩闹,不小心掉进水里大病一场,好了之后就开始有些反常了。 她记下这事,准备等夫君醒来后和他商量商量。 夫君一向关注这个唯一的儿子,他总会有办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