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楚世远眯起了眼眸,满面高深。 雪挽歌的眼皮跳动了下。 楚南音绸缎缠目,穿上了一身宽大的麒麟袍。 那是已故的兄长楚御辰生前所着。 鲜红的麒麟袍。 华服之上的麒麟兽,祥瑞且又威武。 仿佛隔着万万里的路云和月,能将那云都的黑金之龙给活生生地咬死了。 “世远,你这是何意?”楚祥问道:“你是说,那云烈,是叶楚月?这不可能?!” 楚云城也不再一门心思去针对雪挽歌,“世远,那云烈的诅咒讲座,佛月双刀,能把李太玄逼到绝路,这当真是一个四阶真元能做出来的事?” “只是个猜测。”楚世远说:“明月此人,太过于难缠,成为她的对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难道,要成为家人吗?”楚南音问。 她的声音很轻,很低,透着一股竭力隐忍的幽怨。 “那更不可能。” 楚世远儒雅微笑,风轻云淡,“跗骨之蛆,不死不休,南音,这世上哪有人和跗骨之蛆成为家人的。” 即便知晓雪挽歌在,提及楚南音的时候都会收敛压抑一点。 但那刻在骨子里的思想,有时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就这样自然而然道出来了。 雪挽歌蓦地站起了身,“世远,你即便眼中无她,也不该如此。” “是,她既不是你们的妹妹,也不是你楚云城的孩子,但她是我的女儿。我尽可能不去厚此薄彼,那,我就该听着这等羞辱吗?” 她忽然有些疲惫了。 她以为,她能扭转乾坤,改变那些根深蒂固的观念。 她不伟大,她太渺小了。 渺小到,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母亲,抱歉。”楚世远低下了头。 “对不起,阿娘,是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楚南音轻声说。 楚世诀问:“母亲, 你这次回到大楚,不是因为想我们了,而是因为,想帮她是吗?” 问这话时,楚世诀只觉得自己的咽喉都有些苦涩之味。 雪挽歌红了眼睛,哽声道:“南音,我知道,她挖了你的眼睛,你恨之入骨,这或许正常。你父亲挖了她的眼睛,她也恨之入骨,这更正常。我不祈求你们所有人之间能一笑泯恩仇,父是父子是子女是女,但我作为一个母亲,只希望你们答应我,不要作恶,不要害人,不要泯灭良心,不要为了一己私欲枉顾王法。可,能?” 她疲惫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