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予辞没有忍住, “嗤”了一声,意有所指的顶了她一句。 “帝君,这天下便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再隐秘之事,也无百分的把握瞒住旁人一辈子。更何况是身边亲近之人,不是吗?” 往圣帝君此时并没听出他暗含的意思,因为她元神中,那阵时而突发的不适之症,再次突如其来的向她袭来。 她不想被钧别看出来。 于是将左手藏于袖中,暗自攥紧了拳头,指甲将掌心按出了深深的痕迹,然后不动声色的掩饰住了额头传来的撕裂之痛。 两瞬后,她才低声回答:“此阵未大成之前,本君怕被打断,因此只能瞒着。别说嘉荣,即便是帝尊都未曾告知。倒也不是故意隐瞒她们的。” 谢予辞神色一凝,他下意识蹙眉问:“这阵法,究竟是何作用?” 究竟什么样的阵法,居然在法阵大成之前,甚至连圣神帝尊都要瞒着? 提及此阵,往圣帝君嘴角却微微扬起一丝笑意。 那笑直达眼底,清澈如洗,又带了一丝孩子般单纯快乐的澄净。 谢予辞见了不禁微微一愣。 他认识太阴幽荧近万年,自然知晓此时此刻这个笑,这才是她真正绝对放松时的笑,不带任何其他情绪的笑。 这极其少见。 因为数万年来,往圣帝君心里放着太多太多的三界大事,桩桩件件都重若泰山。 能得片刻绝对的放松,于她而言亦不是易事。 想起如今这个阵法终于大成,往圣帝君便觉得心中轻快许多。 她淡笑着回答:“此乃天地两仪至阴法阵,此阵大成后,将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生成两仪至阴之力,助力三界阴阳相协。” 谢予辞却蹙着眉,面色凝重的看她。 三百多年时光,往圣帝君为成就此阵,当真是备受“磋磨”。 尽管她身上披着层层宽松的衣衫,但依旧肉眼可见,惊人消瘦。 若非她是上神往圣帝君,而只是一个凡人,单单这单薄的身形,仿佛便能被一阵海风吹走。 而她的脸上更是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曾经的朱唇寡淡的没有半分颜色,甚至唇上被海风吹得微微皲裂了。 眼底淡青的痕迹也十分明显,当她微微低垂视线时,长长的睫羽倾垂,在眼底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更显颜色憔悴。 太阴幽荧如今便像一朵被霜雪打残了的龄竺花。 虽然始终高洁清绝,不凡凡俗,但却近乎枯萎。 谢予辞若有所思的打量她的神色,她如今这般气色,怪不得嘉荣会如此焦虑。 他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审视问:“钧别不懂,帝君为何要耗费数百年时光和神力,不惜折损神体,也要造就此阵。 帝尊和帝君的存在,便是天地两仪至阳、至阴两股神力之源,三界本不需此阵。” 往圣帝君转过身去,默默看向梧桐神树下的那座昆仑天池不老藤造就的奇形怪状的秋千,然后忽而笑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