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昨日,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宰了金昭恶贼,真是够爽快。昨晚刚想偷偷摸摸庆祝一下,便收到乞灵帮‘收春膘’的告示。” 收春膘?这是什么意思? 张达论瞧着诸人懵懵懂懂,抹了把鼻涕,解释道,“哦!是这样,近年来东境比较消停,所以武次将军乐贰每年都会将兵马分成两部,在辽西郡进行军演,刀剑无眼,演习难免有损伤,这‘收春膘’便是要家家给乞灵帮上贡,贡品合格便给我们发放‘乞’字牌,挂在门前后,官兵们在演习时便不会叨扰啦!我可是亲眼见到一户没有挂牌的人家,被乐贰‘误杀’,满门死绝呢!” ...... “可恶,可恶至极,辽西本就不是丰饶富庶之地,百姓们这点膏腴还被搜刮一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送走张达论后,东方春生气地吹胡子瞪眼,一张充满褶皱的脸由红到白,再到红,觉得在屋内不痛快,东方春生跑到院子里破口大骂,幸好这三合院地处偏僻,否则定会招惹是非。 死士辰愣了愣神,宰了金昭,是喜是悲?恐怕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一显哪里见过东方春生发过脾气,吓得赶忙躲在屋内诵起了经。 一行人中,只有刘懿与夏晴算得上清醒,夏晴曾官拜太常寺太常丞,算得上大汉官僚体系中的中层干部,待得东方春生出了邪火,夏晴低着大脑袋走到院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辰杀金昭,杀得大快人心,只不过没有料到这金昭只是一颗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要找上这武次将军乐贰。哼,一个个小小的武备将军,远在边关增了狂气,一部兵马增了底气,鹰爪走狗增了地气,才有了这外作人荒、弗慎厥德之举,这事儿......,与凌源所遇大不相同啊!” “夏老大,您是说,涉及到了官家之事,我们不该多管?”刘懿浓眉紧皱,眼中虽然没有怒意,但语气明显有些不满。 还没等夏晴开口,东方春生立刻起身怒斥,“笑话,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遇不平事,当苟利生死,岂可因祸福避之?” 几个月来,每每东方春生发脾气,夏晴总会嘻嘻哈哈地一笑而过。 而这次,夏晴却反常的没有笑意,见他大头一瞥、眉头一竖,道,“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朝廷命官,岂是说杀便杀?若是老辰前往刺杀乐贰,不论成败,这等风气一开,定会遗祸无穷。江湖事江湖了,杀一个金昭便杀了,朝廷很少理睬江湖械斗,但凡事若越过了红线,且不论是行善还是从恶,《汉律》可不会讲人情。” 死士辰立即开口驳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乃我辈风范,今天路见不平,你不为他拔刀,改日你有不平,谁会为你拔刀?” 东方春生怒道,“朝廷,朝廷,这辽西郡郡守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哪来的朝廷?这乐贰俨然那东汉末年的一方诸侯,如此下去还了得?今日乐贰可卖粮与他国,翌日会不会卖地、卖兵、卖国啊?” 人在怒火中总会失去理智,夏晴,没有同东方春生继续争论,转身反问死士辰,“老辰,你是破城境界,千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你能做到么?” 死士辰脸上透出了尴尬表情,他兀自叹息一声,愁眉苦脸,“先不论善恶是非,大汉选取边军将军和武备将军起码要中中推碑境以上,得领一军的,大多武力过人,若知对方底细,行刺杀之事,可有四成把握。若单剑硬闯,我这破城境界,恐怕也只能勉强闯过一尉兵马。而且,杀一郎将或校尉还好说,这一部将军乃天子亲封,手握委任诏书,若杀了他,恐怕我斥虎帮便要从江湖除名喽。” 看来,势大如斥虎帮,也敌不过天子一怒。 小院中瞬间寂静下来,连那两只大黄狗,也识相的趴在墙角。 “咦?东方爷爷,您刚才点醒了我,阳乐县作为辽西郡治所,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郡守现在何处啊?” 刘懿突然来了一嘴,却如晴天霹雳,点破了局面,作为一郡之长,为何还不出来平息民怨? 还未等众人回神儿,一辈子火急火燎的东方春生,甩门而去,看来这郡守大人,要遭殃喽! wap. /132/132131/31618804.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