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荒郊野岭,寒蝉凄切,我和蒋星泽正愁无处安身之时,远处声如雷动的爆炸声,将我俩吸引,近前一看,一座名为罗浮观的道观,出现在我俩眼前,站在门口,罗浮观内正浓烟滚滚,小道士们一个个捂着口鼻四散逃开,一两名道士还不忘劝我俩莫入观中。 好奇心驱使,我和蒋星泽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双双走入道观,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浓烟之中。天生重瞳的我视力极佳,这点烟雾再然不在话下。我拉着蒋星泽的衣袖,直接跑到了烟雾最浓处,那是一座炼丹道场。 道场似乎无人,我俩近前一看,一座巨大丹炉已经两半开来,地上暖气成湿烟,类似蛋黄儿的东西浮在丹炉表面上,淡黄色的雾气飘在半空中,地上已是狼狈不堪。 “爆炸声应是观中人炼丹失败导致丹炉崩裂爆炸传出。”蒋星泽捂着口鼻,拉着我便往外走,“雾中不知何物,你我小心为上,快,速速退去。” 我但觉有理,反手一抓蒋星泽袖口,“我来带路。” 忽然,蒋星泽按住了我,低沉说道,“有人!难辨方向!” 他有境界,我有眼界。他说完,我环视一周,终于在浓雾中看到了那人。 那是一个道士,最奇的是那人走路绝少声息,以蒋星泽的致物境界,也只能断出周遭有人,却无法判断其方位,若不是我天生重瞳,也不可能看的真切。 父亲江苍境界高深,行路尚不免有沙沙之声,而此人毫不着意地缓缓走来,身形飘忽,有如鬼魅,竟似行云驾雾、足不沾地般声息奇轻,足见其境界不会低于父亲。父亲已经多年没动兵刃,功夫全搁下了,我想此人境界和功夫甚至要高于父亲。 那人向我和蒋星泽横扫了一眼,随后原地不动。我定睛细看他脸相,不觉打了个寒噤,他容貌怪异之极,除了两颗腥红眼珠微微转动之外,一张脸孔竟与死人无异,完全木然不动,说他丑也并不丑,说他好看也并不好看,只是冷到了极处、呆到了极处,令人一见之下,忍不住发抖。 我和蒋星泽从小光屁股玩到大,对视一眼就知互相心思,我俩目光交接了一瞬,随后双目不离那怪人,缓缓向后撤步,蹑手蹑脚到了极点。 忽然,那人动了一下,向我俩一步步疾如流星逼近,我和蒋星泽定了定神,知那道士一出手就会凶狠无比,心想须得先发制人。我左手打个手势,抽刀向道士冲去,蒋星泽则端坐不动,暗暗凝聚心念,伺机待发。 哪知那道士强于我太多,还未等我与他短兵相接,便被其幻步上前摁住了喉咙,顺势将我掐脖提起。我挥刀便砍,哪知狗道士动作迅猛,另一只手拖过我的刀,轻轻发力,环首刀寸寸尽断,我顿时失去了依仗。 我双手抓住狗道士摁在我脖子上的手,试图掰开逃脱,却无力回天,只能苦苦挣扎。 蒋星泽见后大急,拿出羽扇便挥出了一道蓝罡,直扫狗道士下腹。 蓝罡甫至,那道士却不为所动,似乎定要将我置于死地。 我心中苦叹:我与你并无仇怨,这又是结的那般因果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