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隗多友听罢便跪下发誓说:“长生天在上,我隗多友做了隗戎王,定要善待自己的兄弟隗奴和他的后代,让他们的富贵如黄河一般长流不息,让他们尊荣如天空一样浩瀚无边。若有假话,天诛地灭!” “好,好。”隗戎王连连点头,不觉从眼角渗出老泪来。他和隗多友都没有发觉,在王帐外面有一个女奴把他们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她是隗奴的人。 夜已深,隗戎王卧于王帐之中,一阵冷风吹到他身上,他微微睁开眼,只见隗奴像个幽灵一样掀开帘子走进来,伏在自己脚边像孩子一样哭泣。隗戎王厌烦地重又把眼睛闭上,嘴里说着:“你这是怎么了?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的。” “阿父你既然看不上我,当初干吗要把我母亲抢回来?如今还要传位给一个卫人的杂种,这是什么道理?”隗奴噙着眼泪说道,满腔的委屈和愤怒让他粗壮的身躯颤抖不已。 隗戎王明白消息走漏了,他无奈地叹口气说:“你是不是我儿子连你母亲都不敢打保票,何况你又没有治国的本事,偏头脑简单,以为凭着匹夫之勇便可以吞并中原。简直是在做梦!丽隗是我的女儿,若多友娶了她,生下的孩子怎么都是我的血脉。我草原民族以母为先,多友既是我的外甥,将来还是我的女婿,我传位于他,有何不可?”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累得大声喘息。隗奴却没什么意思要上前扶他一把,只是直瞪着眼睛问道:“你,不肯改主意么?” 隗戎王怒道:“我才是王!” 隗奴随手从案上捡起一大块卫侯送来的软糕,走到父亲床前说:“那你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隗戎王惊怒地要呼喊护卫,却被儿子一手按住。隗奴将手里的软糕猛塞进父亲的喉咙,鼻孔里,嘴里念叨着:“你还想喊谁?王帐已被我的勇士控制了,等你死了,我便杀了那个卫人杂种,再把你的宝贝女儿嫁给无终王。当年,你抢了他的女人,如今也该还给人家一个老婆了!” 隗戎王拼命挣扎,可是隗奴的手臂像铁钳一样按住了他。父亲的指甲在儿子的手背上抓出无数血道子,隗奴却丝毫感觉不到疼,他不停地将软糕塞进隗戎王的喉咙。不知不觉间,满面的泪水滴落下来,和手背上的血混在一起,流到隗戎王的胸前,直到他一动不动地死在床榻上。 隗奴在确定父亲死了以后忽然感觉到了恐惧,他仔细聆听帐外的动静,害怕有忠于父亲的勇士冲进来。 /68/68360/19421605.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