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果不其然,在卫宫正殿议事厅内,甫一见面,石角便提议让幼公子卫和代替长兄前往镐京,卫余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其实他何尝不想如此,派卫和出使镐京,既可解釐夫人之患,凭借他与太子的关系,又可轻易获得新王的谅解。可是不行啊! 先有釐夫人在先侯葬礼上的一番表演,后又有公孙禹家大张旗鼓地为庶长子举行丧礼,这是明晃晃地告诉全朝歌的人,他们母子乃新侯的眼中钉,目中刺,意欲除之而后快。这个当口,自己若强行派卫和出使,流言必会满天飞,也不知那难缠的继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想想,卫余只觉得一阵头疼。 “那么,就由臣出使镐京吧。太子与召公便是怪罪,臣再三赔罪,也就是了。”石角只得退而求其次:“若君侯此时离国,那君夫人定会生出事端来,臣怕届时控制不了局面哪!” “寡人又何尝不知?奈何有嫡母名份在前,寡人也是进退两难!”卫余一脸无奈,他头一回觉得自己不惜担上弑弟逼母名声得来的君位,其实滋味也不过尔尔:“可寡人细想了想,这回只能自己前往镐京才是!” “君侯这是为何?难道------”石角试探着问道。 卫余长叹一声:“你可知,太子殿下与舍弟卫和私交甚好,二人在东宫同卧同起。更别说那隗多友与召子穆早就结拜了,寡人只担心,滑地之事早已传至镐京。若寡人不亲自前往镐京,只怕新王与召公更有理由为难于寡人,为难我卫国上下。且身为新侯,不列席夷王国丧大典,有何面目位列于姬姓大国?今后与其余中原列侯会面,怕也抬不起头来。这回,还非得寡人亲自去不可!” 话说到这个份上,石角也知苦劝无用:“既如此,君侯也不得不作防备。若君夫人效仿滑地之事,于路途上设伏,君侯该当如何?此事不得不防啊!” 卫余一想,也是如此,沉吟片刻道:“如此,便将朝歌守军带走三千,于寡人作为路上护卫之用。” 石角拊掌称赞:“如此甚妙。削弱朝歌守军,也可防止君夫人从中煽动,臣也好放心些。” 后宫内,一名小内侍伏地低声语毕,釐夫人微露笑容,点头让其下去领赏。转脸对公孙禹说:“果然如先生所料,卫余决定亲赴镐京。如此,咱们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替和儿好好谋划谋划。” “诺!一切如夫人所料。” 正值春耕时节,卫国北境的田野中,一派繁忙景象。农人们牵着耕牛,挥舞着绳鞭,手中扶着耒耙,正忙着耕开冬日冻紧的土地,好播种下今年的庄稼种子。虽是刚开春,但男人们从黎明开始耕作,到了日出时分,已是满头大汗。 忽然,农人们感觉脚下的土地有些微的震动,耕牛们发出警觉的“哞哞”叫声。 /68/68360/19421609.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