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 相守-《西周长歌》
第(2/3)页
“好了吗?”鄂姞。(本章未完!)
二百零八 相守
一声轻问,将他从浮想连翩中拉了回来:“哦,好了,好了!”多友一面应着,一面又撕下袍服下摆的一大块,左一层右一层地将鄂姞受伤的手掌包扎好,再细心地打上一个结。
“这是什么药?感觉药效挺好的!”鄂姞敷了药,只觉方才还火烧火燎地疼痛的伤口微微发凉,极是舒服,不由赞叹地问道。
多友晃了晃手中的玉盒:“这个么?是阿虎送我的,每次出征或是狩猎,他怕我受伤,总巴巴地打发人送一盒过来。”
“哼!看来召国公真是拿你当肺腑之交了!”
多友听出她语中的讥刺之意,这才觉得自己的话招摇了些,搔首道:“娘娘恕罪,末将没别的意思,只是照实说罢了!”
良久,鄂姞才悠悠长叹一声:“你跟召国公相交至深,他一定对你说过当年之事,你------是怎么看待本宫的?”最后一句话问出时,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末将只是一介臣子,先王后宫之事岂能置评?”多友照直说道,其实他很想说,召伯虎从未对他说过什么,他所知道的跟镐京小民所知道的相差无几,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不再言语。
头顶天空之上,戛然一声,一只白身黑尾的大鹤腾地掠空而去。鄂姞痴痴地望着,自言自语道:“鹤鸣九皋,声闻于野------它们好自在,好逍遥啊------”她回头冲着多友笑了笑:“如果有来生,我只要能做一只鹤便心满意足了。”
多友回道:“军中人都说鹤是仙鸟,打猎时如果碰到,我们也从不射它------”
鄂姞曳起长裙,望着远天,托腮说道:“小时候,我在大湖边也总看到鹤。它们都是一公一母相守栖息,若是有一鹤死了,那剩下的那只鹤便一个劲儿地哀哀鸣叫,再不接受其他鹤儿的陪伴------”她幽幽叹了口气:“世上男子往往不及禽兽,只知缘色生爱,色衰爱驰。看见别的女子生得美貌,便恨不得立刻据为己有,昔年的海誓山盟,恩意情分,早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多友听了,脸上微微发烫,心想:她是说给我听的,还是在怨恨先王呢?可这样的话自己听见了,不好不吭声的,于是低声道:“娘娘,据末将所知,先王并非是见异思迁之人。娘娘统而论之,未免太武断了些。”
听他提及周夷王,鄂姞脸上忽现出凄楚之色:“是,他的确是个痴情之人,可惜却是个不知心,不自知之人。既然他心里只有番己王后,又为什么要宠爱纪姜次妃,处处抬举她和先王后作对?没有他的撑腰,纪姜敢那样横行后宫,有恃无恐么?后来,他觉得有些过了,又扶植我来制衡纪姜。把朝堂上制衡权臣的那一套用在了后宫里,哼!当我们是什么?”
这话太锐利了,多友隐隐觉得不安,却又不知该从何处反驳,只好不作声。鄂姞见他一脸心事,低头不语,更觉忿然,干脆把话说透:“先王他既然只爱番己王后,便该一心一意地对待她,便是不得不纳其他妃子,也是摆摆样子而已。 _o_m 可是他呢?听了纪姜的挑拨,为了避子汤一事,囚禁番己大半年,差点废黜太子。这是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该干的事么?是,他倒是悔过了,可是却来不及了,番己死了,他再追悔也是于事无补了。于是,他又拿我们这些女人出气,赐死纪姜与夷己,逼疯了孟姜,还有之前的邓曼,后来的黄嬴,哪个进宫时不是想着和他共守一生?可最后结果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