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 疑心-《西周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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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 疑心
。若是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只会让大王怀疑咱们从中作筏,反正此事乃大王亲眼目睹,无需他人多言,疑根从此种下,只要有机会便会发芽。咱们只需静待时机即可!”
语罢,他又惋惜地长叹一声:“说到底,还是因为大王对我心存芥蒂,我说什么他都存疑之故。若是有人能得到他的信任就好了,必是事半功倍。唉,可惜呀------”
猃狁王帐内,敖兴双眼通红,愤怒地冲着跪在地上的右相金兀都吼道:“出发前你是怎么拍胸脯保证的?此番定救回屠格,如今怎么样了?带去的勇士就只有你一人回来,你怎么不死在镐京?回来做什么?”
无论敖兴怎么吼叫,怎么冲着他发泄,甚至有几脚重重踢在他身上,金兀都只是一言不发,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敖兴发泄了一会,也累了,无力地瘫倒在王座上,摆着手说:“你和左相不一样,他是个硬茬子,你可是诡计多端。如今一击失败,周人有了防备,必会将屠格转移到秘处看押,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本王要如何救回自己的儿子?”
“大王放心,臣已有了周密的计划。”金兀都抬头道:“臣这一趟还是有收获的,周王室并非铁板一块,咱们要迎回王子,还得有内应才行。”
“哦,你有什么计划?”敖兴问道。
金兀都凑近低语道:“若要救王子,非一日之功,必得如此如此-------”
这回遇刺多友虽未受伤,但着实耗费了不小的精气神,一回到司马府便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蓦然醒来,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虽是初秋,但这几日“秋老虎”发威,镐京王城亦是躁势难当,可在自己的司马府却是另一番清凉景象。宽大敞亮的青铜榻,宁静凉爽的厅堂,身下的铺榻竹席编织得异常精致,贴身之处却垫着一层细软惬意的本色麻布,多友躺卧其上既不觉冰凉又不致出汗。
不远处,一面花岗岩砌成的石墙孤立堂中,恍若一道大屏,渗着细密光亮的水珠。显然,墙腹中如镐京贵人之家一般,垒满了大大的冰砖。榻边白纱帷帐轻柔地舒卷着,穿堂微风恍若山林间的习习谷风,夹着一种淡淡的水草气息,虽不若山间水气醇厚,却也一片清新自然之风。
如此考究的厅堂寝室,哪里是自己当作客栈的司马府呢?这让过惯了行军营帐中粗砺生活的姬多友很是不适。一抬眼,阳光隔着重重门户纱帐明亮得刺人眼目。
“有人吗?”多友猛然坐起,一打晃立即扶住了凉丝丝的铜柱。
“大人醒了?”纱帐打起,面前一张明媚的女子笑脸。
“你是何人?”
“小女是官仆,奉召国公之命前来侍奉大人。”
“这是何地?”
“此乃大人自己的府邸呀!”侍女过来想搀扶多友。
多友一把推开侍女,黑着脸下地嘟哝了一句:“既是我的府邸,那把我的家老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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