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七 心术不正-《西周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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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伯虎从正屋侧门直出,沿着一条卵石铺就的小路向里走去。密叔从小道尽头迎上前来,低声问道:「时间仓促,只来得及粗粗洒扫,相爷莫要见怪。」

    一行人来到排屋最靠西的一间厢房内,里头摆设全无,只一张圆圆的矮桌案,桌旁一张矮榻,窗边架了个硕大的花盆,里头泥干草枯,显是许久无人料理了。

    召伯虎粗粗一眼看过,见窗明几亮,地上也算是纤尘不染,点点头道:「也就审审家贼,一会儿功夫,这样就不错了。赶紧把人带上来吧。」

    密叔应声而去,过不多时便打了个转身,后头跟进一拨人,两个府兵夹着个被捆绑手脚的中年妇人,后头是两个婆子拖着个被缚牢的丫头。府兵将那妇人往地上一丢,然后束手戒备两旁。两个婆子也有样学样,把那丫头摔在地上。

    仔细看去,那丫头生得丰腴娉婷,俏丽的杏目被生生打肿了一只,形容狼狈,不就是孟己身边的贴身侍女应姬吗?至于地上滚着的另一个妇人,便是她的母亲应姒,也就是孟己的陪嫁乳母。

    密叔一拱手:「相爷,相府里里外外的贼人已料理干净了,剩下这两个内鬼,由相爷亲自发落了。」说着,弯腰扯去那丫头嘴里塞着的布团:「相爷,您请问话!」

    布团一扯去,应姬马上涕泪横流,膝行上前哭号道:「相爷,我冤枉啊------我跟陶青打听适子的去向,本是要为二夫人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的------不想,被那些贼人要挟--------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奴婢-------奴婢是没见过世面的,哪里敢啊!」

    「昨夜,至少有三个人看见你引着贼人往后山去,哪里有什么刀架在脖子上。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召伯虎愤而拂袖。

    应姬明知此事应下便是了不得的卖主重罪,可生死当前,不由得不心存侥幸,嘴硬道:「昨夜黑灯瞎火的,他们兴许都看错了呢?」

    「好!」召伯虎冷哼一声:「今天就与你说个清楚!」

    他猛然起身,指着窗外已被山火凌虐过的园林,缓缓说道:「昨夜府中大乱,仆役们要不就是帮助守府,要不就是护着自己的主子。可是你呢?一会儿出现在后园,一会儿在侧门找陶青打探消息,一会儿领着贼人前往后山铸剑庐,你怎么这么忙?在干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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