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二 齐国守丧-《西周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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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事如此,家事也不轻松。
刚刚入冬,妻子召己便又病重卧床。那位宫中老太医令叹息道:“夫人操劳忧心太甚,再加上心气郁结,上年小产落下的病根又一直未好全。这时日久了,身子便慢慢拖垮了。”
召伯虎又如何不明白妻子的病根何在?小产之后的落红之症便一直没好过,再加上孟己之死横梗在心头,时时还要牵挂着母国娘家兄长之处境,如何能好生将养?如此劳心忧神,内里早就掏空了,一场最寻常的小病也会经受不住了。
可饶是如此,她还偏偏要为自己操心。接连开脸了两个侍婢犹不放心,每回去看她,总是泪眼迷蒙地望着丈夫,满是歉疚道:“夫君,妾已是不中用,既不能料理中馈,又不能抚育儿女。咱们自己的孩子还好说,只是四王子皇父,可不敢耽搁了他。夫君身为首辅,乃是当国之人,岂能为家事分心?不如娶个二房之妻------”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愤而站起:“夫人想什么呢?什么二房?难道一个孟己的教训还不够深刻的吗?你休得胡说,如若不然------”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如若不然再不来看她?这话说得出口么?只能一声冷哼来代替了。如是几回,搞得他都不敢去看召己了。唉!
他摇了摇头,顿觉心烦意乱,还是付之于琴瑟吧。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绿兮丝兮,汝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忧兮!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词唱出口,召伯虎猛然心惊:怎么弹了这首曲子,这不是一首悼亡诗吗?太不吉利了。指尖猛然按弦,想止住琴弦的剧烈颤动,不料“砰”的一声金石之响,琴弦断了——
召伯虎眼看着那根断成两截的琴弦无力地瘫软在红桐木制的琴板上,心中顿时一凉,古语:“断弦者,丧妻也。”看来乃不祥之兆也!
“相爷,不好了,夫人她------吐血了!”一个内房婢女在密伯的引导下从胡杨林深处跌跌撞撞跪来,眼里含泪,边哭边喊道。
召伯虎一惊,立即起身向竹楼下冲去,用力过猛,撞翻了琴声,“轰隆隆”的巨响回荡于胡杨林中。
召伯虎匆匆跨进内室时,正看见召己仰卧于帐榻之上,面如金纸,两名府医与一名刚刚从宫中请来的太医围着她正施着针灸。榻前三个小儿女正由各自的嬷嬷抱着在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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