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七军宴痛饮-《西周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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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船家也会对同行笑盈盈喊一声:「再会——」回头再笑着一句:「客官,您坐好了。」小船便悠然荡出码头,漂出水门,融入茫茫水天之中。那份殷殷之情,总是给旅人一片温馨,令远足者怦然心动。
可今年初秋的时节,那种诱人的风华却黯淡了不少。自兰香茜草崩盘,鄂城已是百业萧条,更别说公子鲲在白马南渡损兵折将之后,水门内已看不到往日白帆林立的盛景了。
可今日却不知为何,码头突然多了许多人气。连接街市的那道石桥行人如梭,时有商旅走来呼唤船只出城,码头总有一阵热情温馨的江汉雅言荡漾开来。
时近正午,石桥那头过来了一队甲士,匆匆封住了街市一边的桥头。紧接着一阵挑夫上了石桥,后面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人,丝衣华丽腰悬长剑,马后又是两名带剑武士,气势与寻常商旅大是不同。
这班人马一出现,码头的船工们顿时骚动起来,相互观
望,几乎是永远挂在脸上的笑容倏忽消退,非但没有人上前延揽生意,反而是一片惶惶不安。
「你们看,官府又要送货出城了。」
「一钱不给,还是远水,谁愿去了?」
「有谁欠官府劳役了?趁早上去应酬,免得他瞎点我等。」
「不去不去,谁欠劳役,还不找死了?」
正在此时,那个华贵的中年官员走下石桥,傲慢地向码头一挥手道:「相府运货,顶替劳役,谁愿去了?」连问三声,没有一人回答。
官员脸色骤然涨红,向后一招手:「来人!给我点出四条大船,谁敢违抗,立杀无赦!」桥上甲士轰然一声拥来,便要下码头强点船只。
突然之间,船工最后边一人高喊:「我等六船愿去,不用点了。」
官员一阵大笑:「就说嘛,偌大一个鄂国,怎能没有顺民?」又突然拉下脸对着船工吼道:「尔等本是扬越贱民,楚国逃奴,日后若再不敬重大鄂官府,船只一体烧了。教尔等冻死饿死,葬身鱼腹!听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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