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国之甚幸,民之甚哀-《一介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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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一番龙屁将皇帝拍的心情愉悦,钱谨暗暗抹了把汗。

    皇帝说道:“你这就下去吧,舌儒学宴上的事,需一件不落的全都来呈报给朕。”

    “是。”钱谨磕了个头,缓缓起身,刚想离开,脚步却忽然顿住,迟疑道:“那陆沉……”

    皇帝淡淡道:“既已降罪,他往后如何,都是他自己的造化,随他去吧。”

    ……

    舌儒学宴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宫中的耳目。

    而宫中皇帝和钱谨的对话,学宴上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陆沉仍旧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没有加入其中。

    学宴上的辩论已然臻至顶峰,百家诸子唾沫横飞,就连不以口舌见长的文人们,亦是耐不住寂寞加入辩论,一抒己见,相互间针锋相对,如火如荼。

    那墨家门人方无行仍然占据主导地位,牢牢把控场间局面,任由士子文人争相上来驳斥,他自巍然不动,妙语连珠,舌灿莲花,屡屡将人驳的面红耳赤,拂袖坐下。

    此等风采,实在令人心向往之,沈烨唏嘘道:“此人今日学宴之后,定会名动天下,受列国朝廷招揽。”

    陆沉深以为然,不过一想其强军强权的理念,便不由摇了摇头。

    沈烨见状,问道:“焕章兄觉得呢?”

    陆沉道:“若此人位列朝堂,被委以重任,能否致国家强大我不好说,但可以笃定的是,百姓一定会遭殃。”

    沈烨奇道:“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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