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修道者需要淡泊的心性,但淡泊和寡义,那是两码事。 “可这是扬儿自己做的决定啊。”风起笑了笑,“做兄长的可不能剥夺弟弟的选择权啊。” …… …… 风扬盘膝坐在演武台上,两生花遗留在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基本消失,但毒素过体产生的麻木感还需要时间缓解。 按照规定,每次演武结束他都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但他连战两场,所以不管是主事还是长老都没有过多言语。 “若单论气血之强,淬体境内恐怕少有人能与你比肩了。” 风扬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青年,头上别着木簪,背上的剑匣甚至和他的躯干差不多宽,剑柄从脑后伸出了很长一截。 太玄山最出名的不是两大至高之一的道圣,也不是那几座一眼望去全是黑暗的深渊,而是太玄山弟子背上总会背着比人更高更宽的剑匣。 雪云宗和太玄山关系最差的那些年里,雪云弟子都会戏谑地把太玄山剑匣称为棺材板。 场间绝大部分人都认出了青年的来历,却不明白他的来意。 太玄山离燕北在修者眼中并不算远,但在普通人眼里那便是数月的路程,往些年的风沙祭也未曾见过太玄山的人,为何这次出现在此? “初次见面,我是镇魔渊道子明远。”青年开门见山地说道:“恰好我太玄山也对此道略懂一二,不知二公子是否愿意随我去山中一叙?” 不得不说,明远实在不擅长这类事务,说话语气平淡,内容直入主题,完全不懂委婉。 但风扬很喜欢这种说话方式,直之一字,说来容易,做到很难。 因为直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得上真诚。 没等他开口,演武台上突然多了一个人。 风家三长老。 “神朝明令修者宗门不得招收世家子弟,太玄山莫不是想坏了规矩?”他盯着明远,目光凶恶。 明远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风扬说道:“明远道长只是想邀请我去太玄山看看。” 三长老告诫道:“看看也不行,你贵为燕北二公子,和宗门牵扯过深,对风家不是好事。” 风扬看了看风慕云。 风慕云阴着脸,却没有出声斥责三长老。 法度如此,情理何如? 明远突然说道:“看来你误会了一些事情。” 三长老问道:“何事?” 明远认真道:“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三长老微怔。 他突然觉得颈间微痛,趔了一下便摔在地上,目中满是惊骇,作为一个野心十足的人,他的实力远非平时表现出来的引辉初境,可以说整个风家除了风慕云之外他再难有敌手,能在悄无声息中一指便将他放倒,这个青年得有多强? 看台上阵阵惊呼。 青年瞬间便被四人包围。 长枪在后,太师椅和长生剑分列左右。 风慕云站在他身前,沉声问道:“太玄山是想对燕北宣战?” 以太玄山的实力来说,足以把燕北包括神威堡在内的大势力翻来覆去血洗数次,但燕北并不仅仅只是燕北,还是神朝最为重要的北部长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