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连忙接话:“还没搬完呢,还得再搬几车。”眼见着老百姓还要往她怀里塞东西,吓得她连连后退:“我、我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少女抱着瓜果落荒而逃,路过岳飞和张显时飞快给他们抛了个眼神,示意他们跟出去。 酒肆门前路上多酒水,时不时有客人不慎将酒液泼落,便形成了一道酒香路。 酒帘子落下,里面喧嚣人声便若隐若现了。待到十八岁的青霓走得远了,就更加听不见那些交谈声了。 新的声音盖过了旧音。 “小官人!”街边有妇人含笑招呼。 “王娘子。”十八岁的青霓笑着回应。 “怎么搬这么多东西呀。”那妇人惊讶不已:“你等我一下!”转身进屋,过一会儿捧着一碗水出来:“小官人喝口水吧。” 玩家瞅了瞅自己的缺水值。嗯,还差一点才见黄,现在喝水加数值就浪费了! “不啦!多谢王娘子,我还有事情要做!赶时间!” 岳飞看着她拒绝了王娘子,过了两户人家,又有人请她进去坐坐,她拒绝了,再走了三户人家,两个小孩子老远看见她就放下玩耍,要来给她搬东西,她还是拒绝了……一路走来,一路收到敬爱,并非是做做样子骗骗人,那些人脸上对她是真的亲近热爱。 岳飞从没见过这样受爱戴的官员,就算是史书上记载那些爱民如子的官员,也从未出现过百姓如此亲近对方。 爱民如子,爱民如子,百姓爱戴官员,难道不是像爱戴父亲那样爱戴官员吗?可他们方才简直……简直就像是邻里相处,对着多年邻居招呼其进家中坐坐。 官和民之间居然能这么相处? 怎么会有这样的官和民! 岳飞眼中蕴含着复杂之色。 这一路来的场景,简直颠覆了他对官与民的认知。 如果是这样的官人,之前劳役的事,很可能是…… 误会。“这位官人。”岳飞喊住了人,在对方困惑目光中,问:“之前那些运石头的是……劫匪?” “是啊!” “我还以为力役……” “啊?力役?我们不征力役,那是……唔,是刑徒。他们原先是杀人放火的劫匪,被我们抓了,作为刑徒充当劳力。” 说着说着,十八岁的青霓感觉有些口渴,估摸着是缺水值下降了,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十六婆,家里有凉白开吗!口渴了!”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声音,大半天门才打开,一位瞎眼老妇人摸索着出来,笑道:“有有有!小后生快进来,水就放在你们平常替我打水的地方。” 那是一个大缸,缸上还漂了个瓢儿。 十八岁的青霓大步走过去,放下瓜果,用瓢喝了几口,感觉不过瘾,丢下瓢,两手抱着缸:“喝——” 张显和其他将士呆如木鸡,眼睁睁看着这人双臂鼓起,衣衫紧绷,将那看上去大概有三百斤的大水缸抱了起来,咕咚咕咚喝水。 真、真是一位女壮士! “显哥儿,你能做到吗?” 张显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做不到做不到,而且我觉得人家能一只手就把我按倒。” “俺也做不到!” “嘶——居然能有如此力气,西楚霸王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身胳膊肉,俺看着就心惊。” “俺也觉……哥哥?” 张显一扭头,就发现岳飞在出神。 “哥哥?” “嗯?”岳飞回神,微笑:“甚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