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本座的生母-《宠徒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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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不正是大夏里伺候公主的疯丫鬟,言行举止是个正常人,足矣说明当年她在装疯卖傻!

    “疯丫鬟?”当即,叶沉毫不犹豫破口大骂,“反了天了!仆人敢打主子了?!贱婢!”

    还在山头与从冉打斗的蝶芙兰听到话后,直接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叶沉身上,她的眼神极为复杂,难过大于吃惊,是心寒到了尽头。

    她同身侧其余黑衣人耳语几句,便飞下来,紧随而来的玄蝶落在他的肩头。

    “哟,在我这提尊卑了?”蝶芙兰迈猫步,边走边拉下斗篷,露出张眼带咒符的脸来。她浅笑吟吟,眼尾上挑,再睁眼时,成了血色瞳孔,“你不乖啊,当初生了你,就该把你掐死。坏我大事的孽种。”

    “无稽之谈!”叶沉瞪着她,语气生冷果断,“本座的母亲是大夏的公主,岂是尔等贱婢?”

    “大夏公主?不过是见你可怜罢了。”蝶芙兰悲凉地大笑着,她蹲下身,白皙的手骨挑起叶沉的下颚,吹了口气,“你不认我为娘,我不怪你,但你应该知道谁是你的生母。”

    “你有窥人神识的能力随了我,你那无用的爹,除了一副皮囊什么都没给你。”蝶芙兰止住了笑,掏出个类似于冰球的玩意儿递给叶沉,“你别用看仇人的眼看我,我没杀公主,虽然我恨不得她死。这晶体记载了部分过去,你看看,一切见知晓。”

    冰球冒着气,叶沉古怪地瞅了眼,移开了视线,担心地看向小师尊的方向,幽幽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能掌控她的生死。”蝶芙兰嘴角一勾,凑近他轻声道,“你必须跟我合作,我的乖儿子。”

    “你让我缓缓。”叶沉好不容易呼吸顺畅了些,因为她的一声“乖儿子”,差点灵力絮乱而亡。

    好在他原本的肤色有些苍白,白得让人觉得似乎没什么血气,而重生以后,他虽同样很白,却稍有点人样,在枝桠间隙漏下的月光映衬下,鲜少地出现维和的温柔。

    接触到晶体,寒意顺着指骨钻入体内,他来到过去,与蝶芙兰共用一个视角。

    杂物房,地儿小,木桌子木椅少胳膊少腿,立在地面都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儿,木板床上破洞的被褥床垫整齐叠放。

    怎看怎寒酸。

    她约莫忙了半天,疲倦不堪,打来一盆清水,揉揉后腰。给孩子擦拭脸庞时小心的模样,叶沉看得很不是滋味。

    孩子的长相随了父亲,对于叶沉而言是好事,但蝶芙兰高兴不起,甚至有一段时间自言自语很久。在孩子断奶后的第二天,她用棉被裹住他,放在皇宫门前。继而像做贼般躲在角落等到心善的九公主,把她的孩子抱起。

    才踉跄地逃回杂物房。

    孩子如她心愿随将军性氏,叶,单字取名,沉。

    至此,蝶芙兰装疯卖傻。

    晶体呈现出过去的画面,其实蝶芙兰每次服侍九公主,她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看一个人,可惜的是他们对上眼盯着对方看的次数,用一根手指则能数的过来。

    太少了

    少到,他真把她认成了仆从。

    叶沉唇瓣上仅存的血丝散去,死闭着眼,听到步子远去的声音,他的心跟着坠下去,坠到无底的深渊,就差“咔擦”摔碎。

    仿若受不住般,他手抖地去摁快进,几乎大半个身子压在按钮上。

    画面进度突飞猛进。

    等停下来的第一眼,是个不知名的村镇。蝶芙兰身受重伤,人的形态快维持不住,脸上出现大量符文,身后的黑紫色翅膀有气无力地闪动着。

    视线随着急促的喘息晃动着,入眼白靴子广袖长袍佩柄剑,蝶芙兰死死盯着,使得叶沉忍不住看向那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女。

    少女眉清目秀洒脱的气质是给叶沉的最初印象,再看她的五官活脱脱就是个还没太长开的从冉。

    只.....明明细看起来很像的五官,为什么刚才会一瞬间认不出来呢?

    叶沉想了想,而后恍然。

    平日里的从冉遇事几乎不爱解释,总皱着个眉,身上冷肃的气势太重,虽喜白袍加身,依旧满满可遇不可求,难以接近的威压感掠上心头。其余人看她的时候,会因气场干扰,注意力并非在五官容貌上。

    叶沉认识从冉,久到记不清具体时间。前半生,他几乎没怎么敢盯过她的脸看,后半生,怨恨积攒太多,导致性情扭曲,没怎么去看让他心烦的脸。这会儿,冷不丁见到年少的从冉,素雅青色滚边的救世弟子服穿在身上,整个人的气质大变。

    若说万人敬仰的从冉给人感觉是沉闷严肃的,现在的从冉则“轻”了些许,多了几分随和仙气,加上容貌上的变化。

    一时半会没认出,也是可以理解的。

    脱离晶体内的幻境,叶沉如梦初醒,像是神识还未回归原位。他踌躇不定,心有大惑:蝶芙兰为什么能攀上叶将军,又为什么会跟从冉扯上关系?

    蝶芙兰把晶体收回,瞧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不禁笑出声,她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眉目间与叶沉有点相似。

    “做笔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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