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是一个现实问题。 车站不乏有几位家在农村的职工,因为他们子女是农村户口,只能待在家里以种地为生,赵淼说:“这很不公平。” “刘冬梅又跟你胡说啥了。”铁民急的额头渗出汗珠说:“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这次我算真正领教了刘冬梅的本事。”赵淼笑着说:“难怪她能把你追到手,果然有两把刷子。” 看来赵淼不想把刘冬梅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告诉给铁民了。 铁民坐下来,琢磨着怎样才能撬开赵淼的嘴,让他领教一下,刘冬梅又有啥过硬的本能了。 “正好咱们要成立球团厂,不差几个农村户口的人。”赵淼说的轻松,铁民听了一阵阵紧张说:“话虽这么说,刘冬梅毕竟是我老婆。咱们开这个先例,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解决在职职工家属的就业问题,就是综合厂成立的根本。”赵淼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给铁民下令说:“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向车站d委汇报,就说是我们综合厂党支部的决议。” 刘冬梅来找赵淼,没说一句不在行的话。 她见了赵淼,先给赵淼鞠上一躬说:“家里有了孩子,铁民一个人的工资不够花,我想来综合厂上班。” “铁民怎么说。”赵淼不知道刘冬梅葫芦里又要买啥药,先要知道铁民的态度。 “她听说我要来上班,当时就急了。”刘冬梅把昨晚的情形,一五一十转告给赵淼说:“他不想因为我,给他造成不良影响。” 这是铁民的为人,刘冬梅没有撒谎。 如果刘冬梅见了赵淼,先阴阳怪气的吐一番酸水,赵淼肯定不会客气,即使不马上把她轰出去,事后也会向铁民表示不满。 刘冬梅改变了打法,赵淼无力拒绝,她当即表示:“这事可以商量。” 综合厂成立球团厂,需要先注入资金,申办工商执照,向税务局报批等等,要经过很多繁琐的程序。 赵淼和铁民分工明确,赵淼负责向分局集体分处,寻求政策和资金支持,铁民负责办理各种办厂手续。 有赵淼的自然资源优势,又有冯国璋的人脉,球团厂很快办理完所有手续。 球团厂职工,清一色初中应届毕业生。 生子以为在哥哥手下干活,多少也能得到一些照顾,结果令他失望。他被分配当搬运工,整个球团厂最脏最累的活。 这次不用他再冷脸扮酷了,那些黝黑的铁粉,伴随着微风习习,他的脸从早到晚都黑黝黝的。 刘冬梅则不然,她被分配当过秤员。 这是赵淼的刻意安排。 过秤员每天守着地秤,负责原料和成品的重量汇总。看上去虽然也很脏,但相比其它工种,算是清闲自在了。 不管什么时候,见官不敬,早晚是病这个道理,绝对是万能理论。即使这帮初中刚毕业的,黄嘴丫子还没退净的半大孩子,也严格遵守这个规律。 生子是铁民的亲弟弟,刘冬梅又是铁民的老婆,不用他们耀武扬威,人们都要对他俩敬重三分。 刘冬梅还好说,她只负责过秤,一切按秤杆准星说话。 生子就不同了,同样是拉手推车的,大家挣的都是计件钱,生子有刘冬梅掌握秤杆,他当然就能占到便宜了。 有道是,是亲三分相。 刘冬梅关照生子,那是天经地义。 生子有铁民的光环罩着,在球团厂可以说无所不能,人们私下里叫他二厂长。他最初听到这个称谓,还觉得很刺耳,久而久之,又感觉很受用。 生子不知不觉中,被人们推到了前线,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在球团厂不管看到谁,都喜欢用乜斜的目光打量一番。 刘冬梅来综合厂上班,挣钱不是目的,她的目的就是向赵淼宣示主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