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嗵...嗵...嗵...」 此日清晨,萧家屯之中忽然响起了阵阵鼓声,鼓声动人心魄的,使得人们纷纷向萧家屯之主萧宁山所居住的阁楼聚集过来。 「发生何时了?」 「不知道啊。」 「定是大事啊!」 「何以见得?」 「这是杀人鼓,主人他要杀人了!」 「杀的是什么人啊?」 「我哪里知道?去看看便是。」 于是人们纷纷向着萧宁山所居住的阁楼涌去。 萧宁山所居住的阁楼是个三层楼高的,用木头搭建的楼房,较为高大气派,周围有许多小房屋,环绕着阁楼,阁楼之前还有一个牌楼。 牌楼始于周,用于旌表节孝之建筑物,中原或江南等汉人聚集地较为常见,关外是很少见到的,但也并非没有,萧家屯之主萧宁山就仿造汉人建筑风格,修筑了一个牌楼,以彰显自己的身份。 此时牌楼立柱之上挂着两个人,为一男一女,均是赤身裸体的,木柱周围有数百萧家兵丁手持刀抢守护,只许远观,而不许靠近。 一男一女的两人,挂在了木柱之上,均已死去,其中男子死状最为凄惨,一根长枪自谷道刺入,刺穿了头顶,枪尖之上沾满了脑浆、鲜血、碎肉等,黏糊糊的,鲜血顺着长枪、木柱流到了地面上,形成了一滩黑血。 男子身上遍布伤痕,面目扭曲,定是死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今日大雪暂歇,阳光明媚,雪中风景是异常秀丽,可牌楼之前却呈现出了如此如炼狱般的情形,反差如此之大,不禁令人唏嘘,也不禁令人毛骨悚然的。 聚集在牌楼的萧家屯之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看着如此情形,纷纷低声议论不已,其中恐惧者有之,兴高采烈有之,不过大都是神情冷漠,对于这种事情,似乎是习以为常了。 一众家兵也是神情冷漠,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小良子...」正在此时,魏瞎子疯一般的欲从人群挤出来,看着挂在柱子上的男子,悲痛得大声哭喊道。 挂在柱子上,已经死去的男子就是魏良,他是魏瞎子的本家侄子。魏良父母死的早,临死前将魏良托付给了魏瞎子,是魏瞎子将魏良一手拉扯大的,没想到今日却惨死在了萧家屯,魏瞎子又怎不悲愤欲绝的? 魏良见艾草母子可怜,想求周富贵等人带着她逃走,可他们还未捱到天亮,便被人发觉,随后萧宁山残忍的杀死了他们。 「滚开,不许靠近!」 「家主有令,靠近者杀!」 魏瞎子冲出人群,数名家兵挺枪上前,用长枪逼住魏瞎子后大喝道。 「你们...你们...为何要杀死他啊?」魏瞎子抓着枪尖哭喊道:「还有一天,还有一天,小良子就满二十岁了,你们...为何要杀死他啊?」 魏瞎子双手紧握枪尖,锋利的枪尖刺破了他的手掌,鲜血自指缝中流了下来。 「滚开,再靠近,将你也挂柱子上去!」两名身强力壮的家兵一左一右的架起了魏瞎子,打算将他扔出去。 「放开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