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雪仪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大概是这几年落下的毛病。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就是情绪太过激动的时候,说不出话来。但是等过了那阵就好了……” 柳云眠脑海中瞬时浮现出“压力性失语”这几个字。 这不是生理疾病,而是心理疾病的范畴。 雪仪过去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 不过这种揭人伤疤的事情,她不做。 尤其当她身份地位高于对方,问起这样的话,让人回答还是不回答? 不过雪仪自己说了。 她说:“夫人,奴婢谢谢您,是因为您从来不问奴婢的过去。” “谁没有点过去?”柳云眠道,“你看我也不提,从前给人当丫鬟那些年的事情。” 如果不是愉快的记忆,为什么要去回忆呢? 雪仪感激地看着她,“您不问,是您体恤奴婢;而奴婢一直不说,是奴婢不懂事。” “我不用你懂事。”柳云眠斩钉截铁地道,“你在我身边,该做的都做得很好。至于你过去,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我都不管。” “奴婢今日想找个人说说,或许这件事情,也该过去了。” “那你说。”柳云眠挨着她坐下,“慢慢说,今日咱们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雪仪泪盈于睫。 如果不是被伤得彻底,她如何会离开? 如何宁愿给人做奴婢,也不愿意做少夫人? “……奴婢原来和一个男人情投意合,只是他身份太高……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却又忍不住喜欢他。” 她喜欢他,而他,也喜欢她。 可是情投意合又如何,终究抵不过身份的云泥之别。 在滟澜山,他是高高在上的继承者,而她,是最被人轻视的外来者。 她知道自己高攀了,所以当被告诉要忍的时候,她一直忍。 忍受着他父母亲人的种种责难,忍受着周围人对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嗤笑,忍受着无边无际的孤独…… 所有种种,最后只换来她的病。 忍了太久,说话的冲动都没了。 当她急于辩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说话的能力都丧失了。 接下来呢? 难道连命都要留给他吗? 不! 雪仪决定离开。 她不能任由自己跌入无边的深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