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此,现在观音奴忍着身上的疼痛,满脑子都是报仇。 这件事情,不能和大人讲。 大人不喜欢孩子打架。 可是他们大人也打,有时候还理直气壮。 观音奴觉得,自己有时候打架,也很有道理。 阿宽点点头,只能听他的。 之后的日子里,观音奴几乎每次都在国子学和崔阳那个草包斗智斗勇,胜多败少。 观音奴身上经常带伤,却从无退缩之意。 一次想隐瞒容易,但是很难次次隐瞒。 后来,观音奴只能告诉陆辞真相。 ——可能还是男人,更容易理解男人的胜负欲。 陆辞还当真帮他打掩护,有时间就问问他最近的进展,竟然成为父子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陆辞私下里派人打听了国子学里的情况,就忍不住问观音奴:“那崔阳每次进出,身边都有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簇拥着,你不害怕?” “我不害怕,我拆着打。”观音奴说起属于自己的“兵法”时,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他不怕疼,就怕受了气不能报复回去。 “再说,他会笼络人心,我也会。” 只不过,大家笼络的方向不一样。 崔阳纠集的是上流权贵的孩子,而观音奴,却盯着那些靠着恩典,才得以进入国子监学习的同龄人。 真要敞开了打一架,还不知道谁怂呢! 春天渐渐来了,万物复苏,草木开始冒出新芽。 这日观音奴带着阿宽在国子学里走动,两人都小心警惕,怕着了崔阳的坏招。 观音奴咬牙切齿地骂崔阳是个杂碎。 这小子,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太多。 比如今天,他竟然让人用猪尿泡装了尿扎好,然后当成暗器来袭击自己。 虽然观音奴躲过了夜香淋头,但是袍子下摆还是被溅上去一些。 观音奴把暗中偷袭的人找出来,和阿宽一起上去,没有章法却异常勇猛地打了一架。 打完之后,观音奴头发打散了,汗也出了好多,早上出门才换的新袍子,几乎都看不出之前样子。 弄成这样,自然要找地方更衣。 更衣的地方,距离他们这个院子有点远,在挨着河边不远的地方。 观音奴一边走路,一边和阿宽分析着今日的“战况”,然后忽然听到气若游丝的呼喊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