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窗棂轻响。 笃笃两声,贺云初被惊醒。 她撑开朦胧睡眼,望见‘容锦’面容时一愣。 “你——” 她正要说话,桌上的烛火摇曳,被窗外吹进的冷风扑灭了。 ‘容锦’几乎飞扑而来,带着一身昭然酒气。 贺云初愕然:“你喝酒了怎么...” 多日未见,方才只是一眼,‘容锦’面上的仓促和颓败却让她讶然。 从未见过这人这副样子。 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是冷冰冰,但运筹帷幄的模样。 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卫司韫凑近她,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开口时,声音冷若寒潭:“你为何要告诉我卫凛梦呓的事,说,你是何居心?” 酒气迎面,这当中似乎还掺杂了一丝微末的血腥气。 贺云初不知自己是否闻错了,但此时也顾不上—— 她的下巴被捏的很疼。 ‘容锦’不余余力,力道悍然几乎要将她的下巴卸掉。 “你在发什么疯?”贺云初推他:“放手!” “你结交宋子都,敢说自己目的单纯?你是为了接触官员,对么?” 贺云初掰不开他的手,怒吼:“容锦!你给我滚出去!” 容锦二字叫卫司韫恍惚。 今日探查当年连生蛊的真相,知道了一些前尘往事。 由此对卫凛越发怨恨。 他从未做过借酒消愁的事,今日在东宫却摔烂了一地碎瓷,灌了半坛子的酒。 意识恍惚时,开始怨恨起贺云初。 若当日没有提到卫凛梦呓,他就不会去查。 若是不查,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就不会有知道真相后的痛苦。 他的亲生父亲。 亲手买通当年温玉宫的宫人,放任皇后将连生蛊下到他体内。 过后杀死了下蛊之人,断绝解蛊的可能性—— 桩桩件件,皆出自生父之手。 “我是容锦吗?”卫司韫惨然一笑,“我只是一枚棋子。” 他甚至不知道卫凛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你喝多...了!” 下巴当真要脱臼,贺云初挣脱不得,‘容锦’显然习武,她力道太过薄弱。 而那股酒气和隐隐的血腥气,更是激的她反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