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贺云初又怒又惊,手脚都被架住动弹不得,等到一碗药汤见底,那嬷嬷才叫人撤了手。 胃里都是药汁,贺云初满脸狼藉,顾不上领口被药打湿,紧着抠自己的喉咙。 卫凛冷眼瞧着:“这药朕让人加了量,只要入了肚便有效,你还年轻,往后的路还长。” 他一副长辈之姿,谆谆善诱。 贺云初看在眼里却只有恶心。 她第一次在这高墙内院中觉得冷,觉得皇权肮脏。 凭什么,她没有碍着任何人的路,却要牺牲她肚子的孩子? 凭什么?! 卫凛却动动脚,在众目睽睽下离开。 贺云初脸上泪汗交加,呕到再也呕不出东西,又将那日惊动胎气时的药吞了一颗。 虽然她知道,恐怕已经晚了。 彼时,卫司韫刚接到传讯,换马前来。 贺云初握紧手中药瓶,奄奄一息彻底昏过去。 而卫凛则理了理衣襟,步入除夕盛大的年宴。 有人欢歌载舞,有人绝望痛苦。 有人怒气万千,策马而来。 然而终究来晚了。 贺云初躺在孟娇娇臂弯中,呼吸几不可闻,隔着红衣,起伏都瞧不真切。 卫司韫握紧衣袖下的手掌。 他猝然抬腿,一脚狠踹任敏! “来人!” 暗处侍卫涌进来:“殿下!” “奉本宫的令,彻查任府,所有涉案人员,从重发落!” 卫凛低喝:“卫司韫!” 他直呼太子名讳,两父子显然剑拔弩张。 可众人还是没瞧明白为什么。 卫司韫朝前两步,低头在卫凛耳边意有所指:“父皇做一些事的时候,就该明白我总有知道的一日,不是么?” “什么意思?” 卫司韫却不再装傻:“而且你今日借着儿臣的东宫,对贺云初腹中胎儿做手脚,可曾顾虑我的感受?” “你的感受?朕都是为你好!” 卫司韫低低一笑:“你不想要皇嗣,尤其是我的生的,所以哪怕有一分可能,你也要将他扼杀。” 卫凛脸色一白:“你在说什么?” “不用装傻,在我下手查户部的时候,父皇只怕就已经想好今夜了吧?我断你一臂,你杀我一子?” 他说的这么清楚,卫凛抬头时,眼中没有掩饰的恨意一晃而过。 卫司韫瞧清楚了。 笑的越发阴冷:“憋不住了?” 卫凛有些心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