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鹿雪锋臭着脸絮絮叨叨地指责油头郑,各种脏水往他身上泼,什么消极怠工啦,什么用心险恶啦、什么好吃懒做啦等等,这就是来一团白棉花都得被染成煤球了,小郑同志只是默默去冰箱又取了一片啤酒吹干。 喝到一半,油头怪往厨房里张望一眼,一口气从尾椎骨冲上来,把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 鹿雪锋嫌弃道:“现在没本事了昂,喝酒都能喷咯。” “你你你看你重孙子!”油头怪撇下瓶子往厨房冲,老头搭眼一望,高高的洗手池上,一个小豆丁半蹲着,脚后跟都是悬空的。 小郑把鹿正康抱了下来,“吓煞人咯!” 鹿正康举起手里桃子,“叔叔吃桃。” 刚洗好的桃子水灵灵的,表面的细细绒毛被搓干净后,有一种仕女卸衣的美态,小郑同志嗅了嗅,水果的香气仿佛酷暑里的冰窖,透彻入骨。 老头把鹿正康手里桃子塞进小郑手里,再把小孩儿接过来,鹿雪锋的筋骨绷得紧紧的,箍得小鹿同学脊背发痛。 “给太爷说说,你咋上去的?” “爬上去的。”其实是跳上去的。 鹿雪锋挑挑眉,把鹿正康放到地上,“以后不准了。” “哦。”知错就认,屡教不改。 老太爷笑了笑,拍拍鹿正康的小脑瓜子,不成想这一拍就把鹿正康门牙拍出来了。 “噗——”小郑同志今天第二次喷饭,桃子碎渣冲进鼻腔,差点没把他呛死,“老头你他妈的下手够狠啊!” 鹿雪锋一脸惊骇:“神他妈老子下手狠,小鬼头,你没事吧?” 鹿正康拾起自己的乳牙,小小一枚,噫,怎么早不掉晚不掉的,难道真是被死老头一巴掌打断的? “没事没事。”鹿正康捂着嘴,说话有些漏风了。 鹿雪锋笑了笑,“掉的是哪一枚?上牙还是下牙?” “门牙。” “上牙啊,行,走,太爷带你去把牙扔了。” 小郑同志举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