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别哭了,跑了就跑了,回去姐给你煮鸡蛋吃。” 苏望云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没人打理照顾的小孩,脸上也不知道黏了些什么黑乎乎的东西,混着鼻涕眼泪,短短硬硬的头发,像稻草一样,又脏又野。 苏念晴亦步亦趋走近,纠结地看了看苏望云,又看了看哭得委屈的苏念晴,小小地叹了口气,“行了别哭了,我的鱼给你,到时候我们一起把它煮了吃。” 苏念诚闭着眼睛哭,露出一条缝,眼角余光扫见,那鱼比自己的小一圈,哇哇地哭道, “呜呜呜……你的鱼小,我的鱼比你的大呜呜呜……” 苏念晴瞪着他哭,听了他的话有点不高兴。 苏望云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衬衫,将人拉到河边,用衬衫当毛巾就着河水,帮他把脸擦洗干净。 前两天才下了场大暴雨,这两天天气清凉,河水也是冰的。 苏望云没敢给他洗身,怕着凉,只给他擦洗了脸。小家伙露出一双红红的兔子眼,哭得差不多了,吸着鼻子,红着眼眶,委委屈屈的。 缓过来的小家伙,眼巴巴地转头看着苏念晴,“你的鱼还分给我吗?” 苏望云看了看扑腾在河里抓鱼的孩子,摸到鱼的孩子,欢天喜地地抱着往家里跑,没有抓到的孩子,呜呜哇哇,执拗在河里不肯上来。 现在也不是七几年时候,河里游的,天上飞的,都是公家的,现在不一样了,改革政策下来,生产队解散,知青回城,挨家挨户都分到了田地,这河里的鱼自然就是谁抓到了就归谁。 九月多的季节,这鱼养得肥肥胖胖,谁家都想抓的荤的改善改善伙食,所以河里不只小孩多,大人也有不少。 不过小孩都是在浅滩处,大人都在上游的深水处,深水里的鱼也多。 苏望云没摸鱼那身手,河里也不见有哪个像她这个年纪大的大姑娘,赤脚湿身的在河里摸鱼,抓鱼的念头只好歇了。 苏望云带着弟妹往山坡上去,提着用河草系着鱼嘴的鱼,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鱼给串起来烧熟分来吃了。 等三人回到苏老宅时,日落的余晖散漫了村间大大小小的屋檐。 还站在门槛外边,三婶和四婶大嗓门,响得隔着三条屋巷的邻里都能听见,话里话外骂得十分难听的话, 小贱胚,小杂种,小野狗…… 一句比一句骂的难听。 苏念诚和苏念晴怕得缩在苏望云身后,大气不敢出。 “小贱胚养大了,胆子也肥了,活也不干了,姐弟四人天天在家里吃白食,大的不干活,小的脸皮厚,照我说,苏望云也十八了,早早嫁出去得了,两个弟妹也不小,明个去地里干活,也跟着去搭把手也好。” 嚷嚷着大嗓门的三婶李慧芳,口水唾液往外喷,一句一句,全是打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