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靠着门,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 漆黑的天空看不见繁星,稀稀拉拉的灯光四处散落,周围安静地不像话,跟她待在乡下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像。 在乡下,有鸡鸭鹅猪,还有狗吠,有时很安静,有时又吵得不像话,远远就能闻见猪圈的屎味。 还有卖猪肉人围裙上的油腻,常年烧水杀猪被浸泡出一身熟猪毛味。 温恬一点儿都不想回忆,但这些画面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浮现,让她厌恶,痛苦,反胃。 她好像永远都逃离不了那个噩梦一般的地方。 尽管她如今条件优渥,住在大别墅,有身价上亿的未婚夫,一切都很美好,是常人羡慕的生活。 可是太晚了!太晚了! 她根本不该经历那些事情!! “啊!!!” 温恬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叫了出来,眼泪鼻涕糊了一地,病态一般地抽搐。 她开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爬到厕所里关上门,歇斯底里地嘶吼。 直到她身上一缕缕的黑气被狐狸吸进身体,温恬才缓缓平静下来。 她表情扭曲地抬起头,眸中的恨意浓得惊人。 她的视线没有目标地在厕所里流转,直到瞧见放在柜子上的剪刀,她的目光停住不动了,死死盯着那把剪刀,指甲死死嵌进手心。 她一直有种冲动。 杀人。 拿起那把剪刀,狠狠捅进一个人的心脏,然后抹掉脸上的血,抽出来,再捅进去,直到那人的胸口被捅烂。 然后,再用砍骨刀把那人一块块切下来,锋利又薄的手术刀把骨肉分离,熬一锅骨头汤,把肉喂给小区的流浪狗,破壁机把骨头粉碎,倒进下水道。 从此,那个人就永远地消失了。 温恬在脑海里一片红色,她快意地想象把对方剁碎喂狗的画面,然后癫狂地笑了出来。 直到她笑够了,她才站起来,对着镜子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瞳孔和镜子里的瞳孔相对,她脸上是笑着的,但那双眼睛里只有憎恶和仇恨。 对温恬这一系列神经质的活动,狐狸早已见怪不怪。 它一个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九尾狐,要不是当初差点被几个破道士打得魂飞魄散,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跟这个蠢女人签订契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