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南府。 江南府最近来了个贵人,老百姓们不知道贵人从哪里来,是什么身份,只知道全江南的大官大臣都跑贵人住的别院里呆着去了。 有的更是三跪九叩,恨不能跪出皇帝老爷亲临的阵仗。 “大人!老夫冤枉啊!老夫都这个岁数了!只有一个儿子!老夫不能活生生看着他遭罪啊!” “五皇……五公子想要老夫儿子的命!那不如老夫就此回京城,把老夫这条命也拿了去吧!老夫都这个岁数了!但耒儿,耒儿他才三十出头啊!” “大人您不能看着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耒儿要死了,老夫也不想活了。” 前大金丞相今江南府陈员外——陈佘,在京城里来的老爷别院前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看这阵仗,附近城民也能猜得出来别院里住着的那位的身份! 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盛元帝。 难怪前些日子,这附近的街巷都左三层右三层封得严严实实,还天天有重兵看守,原来是当今圣上微服私访! 不过被陈佘这么一闹,谁都知道屋里头那位老爷的身份了。 只见屋子里穿华服,鬓角花白的老人揉了揉太阳穴。 “大橘子,你去跟陈佘说,阳景这小子太混了,朕也管不住。让他自己收拾行李去京城跟两厂总督拉扯!朕不想管!朕累了!朕来江南是来赏花赏月赏风景的!” 现在倒好,到处封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还私访个屁! 听到这话,身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点了点头,“奴才遵旨。“ 大橘子领着圣旨出去,如此这般,和屋子外的陈佘说了一通。 陈佘闻言,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陈府的家丁连忙搀扶住他。 陈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啥大碍。但整张脸呈现出骇人的白,并且良久都没恢复血色。 他望着面前的高大的建筑,看着紧紧关闭着的朱门,心如死灰。 陛下这意思,是不打算放过陈耒了。 他陈佘为官数十栽,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他心底里清楚。自然是不敢回京城和两厂总督当面拉扯,他甚至只要听见两厂的名号,心底里就发杵。 前几年听说陛下最爱的皇子有意请缨到西厂当官,陈佘当机立断,告老还乡,也因此免掉了后来那么多掉脑袋的事。 就是没想到耒儿……那可是自己唯一的独子啊…… 就在陈佘肝肠寸断的时候,朱门又缓缓打开了。 那位穿着寻常小厮衣服的人,实际上是内务府第一总管太监橘轲。 只见橘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大人也不必伤神。陛下和大人多年的交情,五殿下是知道的。估摸着也不敢真把大人唯一的独子弄伤了,到时候让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佘当年可是能和当今天子称兄道弟的身份。 “陛下亲笔写了一封信,洒家这就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去。但陛下说了,阳景殿下铁面无私,他这封信至多只能免除陈耒的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陈耒还是得为他无故杀妻女付出代价的。“ 天子这话的意思已经足够明了了,陈佘哪里还敢要求更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