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多、多谢都护,我可以自己来。” 姚蕴取了茶碗,咕噜噜地就灌下了几口温水,暖泉入肺,心中焦虑渐渐有所缓解。 “都护,我、我好了,噩梦时常来我这儿讨个赏头,不是什么怪事,都护不必担心。” 她回过神来,察觉他目光灼灼、意味不明,其中竟混杂着几分虎视眈眈的审视。她心底忐忑,虽然这几日趁着空闲早已想好了说辞,不过要顺利瞒过他却不是易事,最后还是起了速速赶客的心思。 ”都护——” “方才听你胡乱喊道阿娘,可是噩梦之中想到你阿娘了?” 姚蕴一怔,若是被他看出来自己身世有异且别有用心,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苦涩地笑了笑:“都护,我这可是丢大脸了,十八九岁都离不开阿娘,你就莫要再提这些伤心事了。” 她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轻车熟路装作疲倦不堪、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从前就派人打听过,她的阿娘早些年间死于荒灾,随后机缘巧合之下被南州的寡妇姚氏收养,最后定居于西北一隅的凉州。怕是再提起她的伤心事,他亦识趣地不在提及此事。 “你时常做噩梦?”他眉头微蹙,从前竟从未听萧二提起过。 “也、也不算是时常,就是、是偶尔吧,不过近日倒是频繁了些。” “好,你好好歇着,时候甚早,我就在此处守着。”他复又扶着她躺下,还细心体贴地替她将锦被拢得严实。 姚蕴一怔,侧眼瞅去,才察觉出他如今的衣袍竟然还是今日一早出门时所穿的那件常服宽袍。夜虽已深,他却还未宽衣解带。他面色柔和,烛光映照之下还镀上一层似真似幻的绵软体贴,似是心情颇好。 她睫毛一眨一扑,心思伶俐,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与其忐忑不安地看他人眼色行事,不如主动出击、反客为主才好。她立马下定了决心。 她将白皙柔荑浅浅探出锦被之外,似小猫挠痒那般拂了拂男人倚在床头一角的一点衣袖。 “都护不走,可是有事要问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