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杏花镇客栈,瑰流又睡了一夜地板,毫无疑问老腰更疼了。若说昨天还能忍痛出去逛街,那今天就只能扶墙走路了。 眼下,他一只手扶墙,一只手扶腰,表情因为腰疼而微微扭曲,每走一步都要哎呦叫痛好几声,十分吵闹,一幅活不起的样子。 说到底还是声色犬马惹出的毛病,十年一觉青楼梦啊,能不腰疼就怪了。 王姒之到底是柔柔怯怯的性子,看他腰疼这般严重,便有些害怕了,担忧道:“要不去看看医师吧。” 瑰流眨了眨眼,这妮子上当了?那太好了,今天正好再歇息几天,听说那天下第十一的美人今明两天就要途径杏花镇,说是游山玩水,但阵仗可是不小,带了好多家仆丫鬟和武人扈从,可能是要为下一次美人评鼓吹声势。 瑰流揉着老腰,诶呦一声,表情痛苦道:“快扶我去床上歇会。” 王姒之连忙扶他上榻,又轻扶他的腰,帮他轻轻躺下。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瑰流悠哉惬意一声,感觉舒服从骨头缝里往外冒,闭眼打了会盹,又侧过脸看向身边女子,问道:“今晚我睡床榻,中不中?” 王姒之轻嗯一声,说道:“那你睡床,我睡地上。” “别啊。”瑰流急了,差点都要坐起身,连忙道:“地板又冷又硬,哪有暖洋洋的床榻舒服啊?我看这张床榻也不小,咱俩互相挤一挤,能够凑合一晚的,也更暖和不是?而且你是女子,身子孱弱,我怎么忍心让你睡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万一你染上风寒,我岂不是要愧疚死?就算你不怨我,我的良心都能把我谴责死。所以啊,咱还是一起睡。哦对,你放心,我睡相很好的,不打呼噜不揣被子,当然你如果你踹被子,我还可以给你盖被。” 王姒之觉得有些好笑,柔声问道:“殿下这算不算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难道天下流传甚广的传言都是假的?否则以殿下的性子和手段,想要逼迫我听话服从,又有何难?” 瑰流点点头,一脸赞叹,“败絮其外,金玉其内,说的就是本太子了。” 王姒之忽然正视他,认真问道:“我在你身边算什么?” “你觉得自己算什么?”瑰流反问道。 “丫鬟婢女?或是给我个妾室名分?” 瑰流悠哉悠哉,打趣道:“你对自己的要求,就这么低啊?” 王姒之深吸一口气,说道:“请太子殿下直说。” 瑰流瞥向她,眼神古怪,“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都说到这个节骨眼上了,难道还听不懂吗?” 王姒之沉默不语了,静静坐在床榻边。 瑰流不依不饶,继续问她别的问题,“那年上元灯节过后没几天,我过生辰,我爹摆长龙大宴,百官入宫献礼吃酒,浩浩荡荡几千人,不乏有许多豪阀女子和大家闺秀,那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或是说认识也不感兴趣。就在生辰日好几天前,我亲笔写下请帖,让身边丫鬟给你送去。因为一直没有得到答复,或是说遭到准确的拒绝,所以我一直心怀期待和侥幸,结果我过生辰那天,我精心留置的位置是空的,你没有来。” “为什么不来?” 瑰流死死盯着她。 气氛有些僵硬。 王姒之从容不迫,语气平淡,“那时候,我和殿下很熟吗?” “现在呢?”瑰流紧接着追问。 见王姒之不回答,瑰流没来由感到心烦意乱,缓缓坐起身,猝不及防,一口朝她脸上咬去。 “你!” 王姒之气的直咬银牙,她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登徒子乱刀刺死。 而专趁别人心情不惹是生非的瑰流,只是微微歪着脑袋,笑的比小孩都天真无邪。 “不服啊?那你可以咬回来呀。” 王姒之不是那没有半点火气的泥菩萨,虽然性子柔弱,但还是被这个男人惹怒了,冷冷一笑,“狗咬我,难道我还咬回去?” 瑰流当即眯起那双丹凤眸子,“你再说一遍?” 王姒之忽然眼眶通红,委屈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 忽然,客栈外锣鼓喧天,有沸沸扬扬的人群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