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在慈云大师的脸上,秦流西没有为难滕天翰,与他一路行车回城,至于他所求为何事,却是为他独子而来。 秦流西仔细看他的面相,道:“贵公子是怎么了?大人的面相并不像是家有大病之人,子女宫也并无晦暗。” 滕天翰一讶:“阁下会相面?” “怎么,慈云大师没有告诉大人你关于有缘人的本事,大人就这么干等,是自信一定能等到?”秦流西莞尔。 滕天翰说道:“我虽没落发,却算是慈云大师的半个门外弟子,年少时也侍奉过大师几年,听他老人家传教。” 秦流西看了他手腕上盘得发亮的念珠一眼,道:“原来是与佛有缘。你也别阁下阁下的叫,我是漓城清平观的道长,道号谓不求,故此也会一些相面之术。” 滕天翰拱了拱手:“大师有礼。”又道:“我儿是无大病,却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孱弱之症,再有他的脾性……” 他话音一顿,想到儿子的行径,眉眼间颇有一丝无力感。 “所以你是想求医?” 滕天翰点点头。 秦流西沉默了一会,道:“我有一术,为太素脉法,可知前事预福祸,诊父之脉,可知子吉凶,大人可敢让我扶脉?” 滕天翰愣住,他求的医为独子求,可对方却要扶他的脉? 平日断案如神有腾青天之称的滕天翰,难得露出和平日沉稳冷漠勃然不同的表情来,定定的看着秦流西,道:“诊我的脉便可知我儿的命数吉凶?” 视父知子,何其怪哉? 滕天翰虽与佛有缘,多年为官,近年更是升了大理寺少卿,方技之流,如神婆方士装神弄鬼的,他看过不少,可诊脉而知子吉凶的,却是并不曾听闻。 而盘腿坐在面前的孩子,她也只能称为半大的孩子吧,自己都可以当她爹了。 这个年纪尚轻的小方士,真有那本事? 秦流西与他对视,并不躲闪,道:“滕大人是鳏夫吧?” 滕天翰缩在袖中的指尖一抖,脸上却是神色未变。 如果外面赶车的车夫知他的来历,那应该也知他亡妻已去了多年,如今的独子,便是亡妻难产生下的。 他伸出了右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