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第二个知道郁闷烦恼的女孩子是阿芬——那是在她追踪我到我住处楼下的一个小酒馆里喝多了酒的时候。 那天下午下班,我本来是想请婉婷一起单独去红满堂酒家吃晚饭的,因为我那次刚从中州讨债回来时,答应她的那个晚饭一直都没有兑现。之前是她请我,因为我没钱,现在我手里有点钱了,应该请她的,但她总是拒绝了我。但我还是不甘心,还是想请回她。 无奈的是,她又拒绝了,说她姑妈家有急事,必须尽快赶回去。 我只好独自一人搭乘公交车回家。 我把钥匙插进锁孔,刚一扭转开门,就觉得后边有个人两手抱住了我的眼睛,让我猜猜她是谁? 我觉得声音挺熟悉,很快就判断出是阿芬。 “你是阿芬呀。”我说。 “算你有良心,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呀。”她松开了我。 “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我说着就进了门。 她跟着进来,说:“只要想找,哪有找不到的?” 我说:“就算你想找我,也应该我提前预约呀。” 她说:“预约?你老是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怎么约你?”说着,就势躺在了我的床上。 我说:“找我有什么事,起来说。” 她说:“你这床躺着真舒服,我都不想起来了呢。” 我说:“躺着说话是不礼貌的,坐起来说吧,什么事儿?” 她说:“你还欠着我的一顿饭呢,我是专门来讨要的。” 我说:“那好,现在我就请你,你说,想吃什么?” 她说:“你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我想了一下说:“我很少在外面吃的,也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她朝着我的房间扫了一眼,说:“想不到你这里还有这么一些厨具,干脆我们去买菜,就在家里吃吧。” 我说:“那不行,既然是请你,那就得像个样子,还是去外面吃吧,想吃啥,你说?” 她想了一下说:“吃川菜。” 我说:“我上次想要请,你说你不喜欢川菜,结果还气哼哼地走了,搞得我很扫兴呢。” 她说:“不是我不喜欢川菜,而是我不喜欢去满堂红。今天不会让你扫兴了,就去吃川菜。” 我说:“那就走吧,我知道这旁边有一家川菜馆,但我没去过,不知道菜的味道咋样。” 她说:“走,只要是川菜就行。” 出了门,我们直接朝着哪家川菜馆走去。 川菜馆的名子叫“川味馆”,老板是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大胖子,个子不高,满脸红光,眼睛超大,但很温和。见我们走到门口,立马就热情地招呼道:“二位请进,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阿芬直接甩过去一句:“都看见是二位了,还问?” 老板立马满脸堆笑说:“对不起,我以为后边还有人呢。对不起!” 阿芬说:“你是开餐馆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来你这里吃饭才好赚钱嘛。” 老板尴尬地笑说:“要得要得,来的人越多,我越高兴嘛。” 我觉得阿芬有点过分,就说:“哪个开餐馆的不希望宾客满堂呀?人之常情嘛。” 老板马上对我笑笑,说:“还是这位先生理解我,二位里边请。” 走进门,我看了一眼大厅,里边有两张大圆台和五六张小桌子,估计规模属于比较小的那种。我朝靠窗的一张小桌子望去,老板马上说:“这个位置好,靠窗。” 阿芬马上说:“怕我们出不起钱呀?我们要包间,安静的。” 老板马上说:“有有有,要大包间还是要小包间?” 阿芬又来劲了,说:“小包间是啥意思?比大包间便宜,是吧?你还是怕我们出不起钱嘛。” 老板赶紧解释说:“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我是觉得呀,你们只有两个人,大包间太浪费了嘛。” 我说:“不好意思老板,这位小姐内分泌不好,您别见怪。就要小包间吧。” 看见我在坚持,阿芬也不敢再吱声了。 进到小包间,我让阿芬点菜。 她却说:“你请客还是我请客?还是我来吧?” 我说:“肯定是我了,欠你的呢,一定要还上,快点点菜吧。” 阿芬说:“那好吧,今天好好吃你一顿。”然后就点了六个菜。 老板说:“两个人六个菜能吃完么?” 阿芬又来劲了,说:“你咋这么多嘴呢?卖饭的怕人家吃八碗呀?” 老板尴尬一笑,出去备菜了。 阿芬问我“龙哥,你啥意思呀?说我内分泌不好,那就是说我内分泌紊乱么,也就是经期来了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啥紊乱、惊奇的?我不懂。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说话那么冲,咱们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找人斗气的。” “谁让他那么多嘴呢!”她嘟囔了一句。 我说:“人家一点也没多嘴呀,做的都很到位呀。” 她说:“那就是我错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