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宣镇司内部的格局极为复杂,小路直通后院,中间连通数个门通往不同的房间,晚上还在这里执勤的宣镇司官吏在各处忙碌。侍卫带着安瑾到了外围院落的一个房间中,这里堆满了各种文书,其中很多都是历年来士子登记的造册记录。 “今年的士子,就写在这里吧。”侍卫给安瑾拿了一份新的名单,对他道:“你是第一个登记的人,也在此祝你能……” “呀——”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莫名的躁动,一阵尖叫中,侍卫本能地警惕起来,随后直接冲到了外面动荡的源头。 毕竟宣镇司之内,也不都是武官,日常的事务很多都要一些文官来打理,他们相比较之下就脆弱得多。 眼看对方离去,安瑾马上起身,去查找自己要找的资料。 他所找的,是前一年登记的造册记录,因为往年所有的记录都按照年份分类摆放在附近,找起来倒是丝毫不难。 一开始就是他计划好的,他提前写了一封恐吓信,先寄送到了宣镇司专管联络的部门,为了让那封恐吓信更有冲击力,他还用红色的墨汁来代替“鲜血”。并且为了计划稳妥,他还提前调查了清楚,知道宣镇司当差的人之中,负责信件的人最为胆小、一定会尖叫引来其他人,而门口站岗的侍卫则最为贪财,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很快,安瑾就查到了自己想要的,翻出前一年会试后士子留下的记录,他很快就找到了“时忆”的名字。 然而只有名字,在详细的登记信息处,上面整篇都是空荡荡的,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这个人。 …… “最后还得来这里,不过你这里真是不适合住病人啊。” 公墓旁的茅草屋内,邱少鹄一边给躺在床上的风万骤熬药,一边感慨道。 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安瑾,邱少鹄只能带着风万骤回到了对方自己的住所。而让邱少鹄怀疑的,是平日里风万骤到底是怎么才能在这里生活下来的。整个茅屋里,锅碗瓢盆等必需品一样都没有,邱少鹄都是现从街市上买回的瓦罐,才能继续给这个老疯子熬药。 风万骤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此时依然躺在床上沉睡不醒,呼吸也极为平稳,看上去十分安静,似乎之前那个癫狂的样子,完全也都是假的。 “‘一箪食,一瓢饮, 在陋巷,人不堪其忧’,你也不像是这种书中所写的超然物外的圣人吧。”药煎好了,邱少鹄倒在碗中走到风万骤面前,沉声说:“但你能忍受这些,证明你觉得相比较你想要的,这些痛苦也就不值一提。” 风万骤还是在沉睡中,没有回答。 或许即便他醒过来,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110/110798/29363461.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