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而且太子少师也在这,人家可是堂堂点梅书院的院长。这次会试,点梅学派也是风头正盛,那士子迟信现在也在考生之中,是这届榜首的有力竞争人选。” “但这次大家看好的,不都是蓝启卓吗。况且往届之中,殿试、会试第一,都只会在茫山学派的士子中选择,已经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太师作为文人之首,他的茫山学派隐隐已是当今文坛正宗。点梅书院向来以修身为本,应该也不会与太师争这一时虚名。” “是啊,况且点梅学派支持的是东宫,太子少师、太子洗马,都是出身于点梅学派的,那都是太子的人。谁都知道,现在朝廷里无论是太傅还是太师,那都和东宫不对付。虽然人家是储君,可是现在,天下至少还是皇上的,太傅和太师都权倾朝野,这就……” “嗯,哼!”考场之上,两个小吏似乎太过无聊,监考间隙也就开始窃窃私语。冷不防听到一声干咳,抬头一看,内监传令太监冷冷看着他们,吓得二人立刻噤声。 “再敢胡言乱语,丢出去拔了舌头!”太监冷冷警告他们后,也不管这二人,径直走到了考场之中,在一个个小屋窗子前来回溜达。 实际上从考试开始后,这太监的活就算干完了,现在还留下,纯粹是代表皇家。否则坐在高位的那几个官员,无论是太师还是尚书、正一品还是三品,都要比他更有资格留在这士子斗文的“战场”,体悟当代学士的文坛书卷气息。 “看来今年这届士子也着实不错,作文之时,一个个思维精炼,隐约若有神光,隔着这门户,也能隐隐看到。”这传令太监走在小屋之前,隐隐赞叹道。 忽然之间,从他面前的这个房屋之内,传来一阵夺目异彩,几乎让他无法直视。 “太师大人,您看今年,哪个士子,最有希望拔得这头筹。”太子少师徐登年过古稀,坐在最上面一排的位子上,微微眯眼,似是半梦半醒。他作为点梅书院的领袖,一派之尊,身上却没有任何花架子。即便走在街上,也只会让人觉得是个平易近人的老者,而和太子少师这个当朝二品大员联系不到一起去。 “自然是蓝启卓。”太师段后兴同样眼睛半睁半闭,气势却更为惊人一些。就如同雄狮假寐,威不可当,结合他在朝中的一个另类称呼——倾天学士,更能理解其中三味。 “哦?”徐登倒是没想到,段后兴居然这般直白。 “非我有所偏爱,贵书院的迟信倒是才学过人,但少了些许锐气,难堪大用。点梅学派以‘修身’为根本,须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此次会试,最后一题,乃是论述‘忠孝’之本。按贵学府所教授,并非其所长。是以我猜那迟信难答到这一论题的精妙之处,自然不低蓝启卓。”段后兴沉稳的声调,似乎胸有成竹。 “呵,或许吧,”徐登道:“倘若明心学派仍在,一切又未尝可知。” 简单一句话,却如霹雳一般,在场诸位官员,脸上皆露出不自然的情绪。 即便是稳如段后兴,此时眉间也不由得一颤,装作无事般说道:“张连科已去,明心学不再,何必执着于过往尘隙。” 徐登于是也是一笑,也就不再说话。 在其之下,无数士子的房间内,接二连三,那股思绪练达的精光,不断出现。意味着他们都在用自己的笔,写就一篇篇佳作。 这些高座之上,地位超然的官员,正等待着,他们属文的完成。 “那个,太师大人……”段后兴的手下,一个小吏,趁这个功夫,悄悄接近,附在他的耳边,飞快地报告了一系列的事。无外乎就是将此时外面京城里的那些骚乱,大概叙述一遍。 “知道了,你们自己去处理就好。必要时,拿着我的手令,调‘千军卫’也一起去维持平稳。”段后兴随意道。 千军卫,是独属于内阁的护卫,只有内阁首辅的手令,才有资格调配。 …… 城内渐渐安稳了下来,官府和军队逐渐扫清了街道中的那些妖物,开始最后的收尾。 邱少鹄在此时悄悄出现,趁着没人注意,在做自己的事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