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云沾衣的分析,只是云沾衣作为曾经的高阶修士,站在她自己角度的分析。 神兽是怎么想的,只有神兽们自己知道。 月渠的心底始终是怀着愧疚的,云继对她们这些神兽越好,她越觉得心口沉甸甸的,似乎压了什么。 虽然绝大部分神兽确实无法与二品以下的人族交流。 但若真的有心想告诉云继真相,月渠完全可以请母亲照夜联系认识的二品修士,将真相去写出来。 毕竟其他道的修士根本不在乎兽修此道的未来,修不了兽修,就来他们的道修,也是一样。 她就是不敢。 害怕云继一旦知道了真相,会用怎样的目光看待她们这些神兽。 无论她们心里怎么觉得这不是利用,可从别人的角度看,就是利用。 不止是月渠,大阵中的其他神兽,也几乎不敢大喘气。 但想象中的叱责并没有到来。 只有云继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说:「所以呢?」 声音中并无任何被背叛的痛苦或者隐忍,甚至连一丝震撼都没有。 似乎……似乎他们早就对此了如指掌。 徐青书冷笑道:「可别太看不起我们兽修修士。」 梁劲武大喝一声:「跟他们废话什么,咱们怎么修,管他们情修屁事!管好自己,少踏马管别人!」 说着话时,梁劲武浓眉下的大眼睛转了一下,对着某处使了一个眼色。 赫然间,威风骤起,虎祉的身形自嘶哑情修的后方冲出,孔武有力的犄角不留任何力气地撞到了嘶哑情修的身上。 嘶哑情修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就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与此同时,高空之中,数道仙气飘飘的鹤影俯冲而下,所经之处卷起风刃。 徐青书与另一位堂主瞬步轻移,配合变了阵型。 数不清的风刃直接改变了旋转轨迹,以摧枯拉朽之势,撕裂空气,向着台柱上的情修们飞射而去。 月渠收起翻腾的思绪,长鸣一声,从阵眼处腾起炽烈的火焰,携卷在风刃之上! 嘭! 风刃伴随着巨大的气压爆炸,轰在了情修们原本所在的位置上。 当然,他们也不是死的,在听到鹤唳时,就已经动了起来。 然而,却发现他们无法打开传送阵。 整个玄鹤试炼台,都被兔荣的二品大阵封锁住了! 「小小畜生,还真以为自己能翻出花吗!」跃到半空的情修掏出背着的木琴。 琴弦撩拨,声声催魂! 一瞬间,徐青书的眼睛就红了。 他想到了过去种种的事情,难产而亡,一尸两命的妻子,在给妻子扫墓的时候,他捡到了饿晕在坟地的小乞儿,处于修道者的怜悯之心,他把那个骨瘦如柴的小乞儿带回了天鹤宗,把原本给自己即将出生之子的名字给了他,认他为自己的养子,然而,他的徐子越,最终还是没有活下来,死在了妖修的屠戮中。 云继也面色苍白,那一日,也是情修袭击天鹤宗,琴山月用尽所有的灵力,最后倒在了他的面前,渐渐地化成光芒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尸骨都未曾给他留下,而他们唯一的女儿,长久的痴儿被妖修夺舍,现在虽说清明了,却也不再是原本的她,云继真的完全接受了云沾衣吗?没有吗?他也不知道,他只觉得胸口似乎开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场上其他人的神色也多有变故。 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苦难、惊惶、愤怒、意难平……种种情绪翻腾在玄鹤试炼台上。 只有神兽们不为所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