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皇帝也是人,也会有情绪的,尤其是第一次跟你好好说你不听以后,本就大权在握而地位崇高的人很难控制得住自己。 而且这个时候越压越严重。 就像地下欲火山喷发的岩浆一样,憋的越久,破坏力越大。 所以,不如待其释放完毕。 严清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家里子孙要是自己说了第一遍不听后的样子,似乎比现在的天子还要暴躁,而他也就不由得庆幸申时行刚才劝住了自己,不然自己可能这时也身首异处了。 而严清也就钦佩地看了申时行一眼,毕竟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理智,知道等君父消气的,还是很难得的。 “夷三族!陛下这是憋了很久吧?” 余有丁这时则也忍不住对申时行低声说了起来,趁着朱翊钧去内阁更衣的空档。 “此皆蒲州之过,使年轻辈受罪!” 申时行冷着脸回了一句,且低声问着余有丁:“我听说元辅之父病了?” 余有丁一愣,旋即点首:“好像是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申时行听后没再多言。 朱翊钧这里进入暖阁后。 宫女王氏见朱翊钧满身血污的出现,顿时吓得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而直接撞倒了屏风,还摔在了地上,直接磕破了额头。 “朕吓着你了吗?” 朱翊钧见此直接丢下天子剑,而忙走过去,将王氏扶了起来:“别怕,朕其实不好杀人。” 但这王氏依旧颤颤巍巍,推开朱翊钧,还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白皙的额头上一团青紫也渐渐渗出血来。 朱翊钧则笑了起来:“你没在宫里听过朕的传闻?朕可是连只蛐蛐都舍不得捏死的!” “听,听过。” 王氏这才回了一句。 “也罢,放你一天假,你自去杨妃那里疗疗伤,顺便叫夫人来。” 朱翊钧说着就直接把一身血污的龙袍解下来,丢在了地上,然后走到火炉边,坐在一张杌子上,烤着手,还拾起一块糕点,送进了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去呀!” 朱翊钧见王氏半晌未动,突然厉喝一声。 王氏一愣,随即才飞也似地出了暖阁。 朱翊钧摇头一笑。 没多久,夫人即所谓有地位的宫女走了进来,见满是鲜血的龙袍在地上,也不由得退了几步,然后才伸出一只手试探性地拾掇了起来,抱在了怀里,且在渐渐平复了心情后才朝朱翊钧这里走了来:“请皇爷宽衣。” 朱翊钧这才站起身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