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吃肉呢!”林雨桐在门口问了一声。 “咳咳……”这媳妇一下子给呛到了,“谁……谁呀……”抬头一看,看清楚人了,她面色一下子就变的不自然了,“是林先生……林先生呀……您看,您怎么来了……” 林雨桐进去打量了这屋里一眼,才道:“……我觉得牛官儿杀人这个案子,有疑点。好人蒙冤,我看不过去……” 这媳妇摇头,“你可不知道呀林先生,牛官儿这狗东西,哪里是好人?一天天的,犟的跟牛似的,说什么也不听。” “你说什么了,他不听?” 这媳妇里里外外的指了指,“我说的他一句都不肯听。到死都抱着他爹临死前交代的话。他爹说铺子得租出去,不许涨租金,他就真的一分都不涨。他爹说把那三亩地佃给谁家,他就一直佃给那家,一成租子都不都多要……” “租金和租子,人家都按时给你们了?” 那倒是按时给了。 哦!那就是人家爹确实找了可靠的人,能保证他家脑子不咋灵性的娃饿不死。有点粮食,有个牛车挣点,能补贴家用,能养家,足够了。 这媳妇见没有说服林雨桐,似乎有些焦躁,她把围裙在手里揉着,说话就带了哭腔,“……你不知道……这牛官不是人,他打人打的狠着呢,气上来把我往死的打呢。” 没听说过!前面铺子那老板娘要是听说了,嘴就把不住说了。没说,也没听谁说过,尤其是牛官儿刚出了这事,都在议论这件事的时候,他打媳妇的事,早就该有人念叨着说了。可在各个村里转了,一直没听谁提过一句。 她就问说,“你家的钱谁管着呢?” 当然是他!这媳妇立马指责,说是用钱不自由,不给花一分钱,病了都叫硬扛,不给瞧病。 林雨桐的视线就落在她的头上,头油明晃晃的,还是桂花味儿的。炕头的柜子上,放着镜子梳子面脂。再看那炕,炕上有两床被子,并排放着两个枕头,都干干净净的,却又不像是才洗的。此时,再想想牛官那浑身脏兮兮的样儿,就不由的问了一句:“牛官夜里得喂牛吧,喂几次?” “两次,得两次吧。” 胡说!牛不是早一顿,晚上七八点一顿吗?怎么夜里还得两次。 “牛官儿不跟你一屋住,对吧?” “怎么不……”才要说反驳的话,可以对上林雨桐的眼睛,她把话收回来了,“就是……就是……他那怪脾气,跟牛亲,跟我不亲。那我能拦着他去住牛棚吗?” 林雨桐轻笑,盯着这媳妇又瞧了一眼,“嫂子用的什么胭脂,颜色怪好的。” 这媳妇赶紧捂了一下脸,干笑了一声,“哪有胭脂,就是炉子跟前做饭,给熏的。” 林雨桐走过去,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潘金莲是怎么死的吗?” 这女人面色大变,朝后退去,“你说啥呢……你就是林先生你也不能冤枉人。” “我杀了那么多人,没一个是冤枉死的。”林雨桐的手挑起对方的下巴,然后‘嘘’了一声,“想脑袋掉地上?” 她不住的摇头,不想!一点也不想。 “你藏着的人呢?”林雨桐压低了声音,“人去哪了?”她朝炕上那并排的枕头看了一眼,意有所指。 这女人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只得朝炕边的瓮看了一眼,然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