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话音刚落, 陈老太太和陈太太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萧遥淡淡地看着小陈先生夫妇,没有说话。 陈老太太和陈太太见了, 都看向小陈先生夫妇, 这一看,发现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陈老太太马上问两人:“大师说的, 可是真的?” 疲惫的陈太太这一刻也坐直了身体, 急切地等着两人的回答。 她还是不敢相信,萧遥只是看看人就能看出这么多。 小陈先生脸上露出哀伤之色,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道:“是真的, 当时怕你们难过,我们便没说。那时境况不是很好, 阿芬身体比较差,就……” 小陈太太的眼圈瞬间红了,垂下头没有说话。 陈书记和陈太太听到小陈先生证实了萧遥的话, 心中惊骇万分。 如果说之前, 他们还不信萧遥, 可是这一刻, 他们不得不信。 萧遥是个山村姑娘,年纪也不大, 不可能知道他们家的这些情况的。 尤其是,小陈太太曾经怀孕又掉过孩子这事, 他们都不知道, 萧遥又怎么能知道? 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萧遥似乎真的有本事通过面相看出来! 这么说来,老太太称呼萧遥为大师,似乎也没错。 陈老太太捶胸顿足说两人不该瞒着,又安抚了小陈太太几句,便看向萧遥,一脸急切地道:“萧大师,你既然能看出这么多,就证明是个真大师,还希望你能给我们指点一条明路。” 小陈先生夫妇听到这话,忙收起心中的伤感,用跟陈老太太一样虔诚的表情看向萧遥,心中再无半点怀疑。 是的,就在刚才,短短的一刹那,他们的人生观受到了冲击,从唯物主义转向了封建迷信! 因为他们有过一个孩子的事,除了他们两个以及一个已经去世的老大夫,再无其他人知道,萧遥不可能打听得到,所以,她应该是真的能看出来。 萧遥有些缓慢地掐指算——她掐指算如今学得不如何,所以比较慢,算了一会儿,道: “你们家五年前,可曾收过什么古董?回去找找,问题就出现在那些古董里。那里头或许有什么厉害的冥器,你们常年放在家里,有煞气有怨念,影响到你们了。” 陈老太太连忙道;“倒是有一批的。”说完看向陈书记,“那时是你托人带回来的,你想想,是哪年的事?” 陈书记再也没法子作壁上观了,忙说道:“正是孩子们结婚前一年。” 陈老太太忙道:“那一定就是那些东西了,你说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啊。” 陈书记苦笑:“这个年月,京城的一些古董都很便宜,一个康熙年间的瓷碗也才几块钱,我就这点小爱好,因此让人收了不少古董。”说完看向萧遥,“那次,我托人带回来的古董足有七八件,该怎么判断到底是哪件?” 陈老太太一边点头一边看向萧遥:“是啊,怎么判断是哪件?要不这样,萧大师你若有空,便随我们一块到城里住一晚,解决了这事,我们再送你回来。” 萧遥点点头,说道:“找出是哪件之后,还得作法,因此,我怎么也得跟你们去一趟的。” 陈老太太喜道:“既如此,若没事,不如今天便随我们出去?” 萧遥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看向方思贤。 方思贤想了想,道:“今天太赶了,不如我们明天再出去?” 家里连车费都没有,即使出去时陈家帮忙付车费,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再说了,还有回程的车费呢。 陈老太太想着自己是求人,因此点点头,但生怕萧遥到时不去或者被什么事耽搁了,再三叮嘱萧遥明天一定要出来,她到时在汽车站等着。 萧遥点头答应了,和方思贤略一商量,定好哪一班车,这事便说定了。 因陈家人还得赶车回城里,因此没敢多耽搁,叮嘱萧遥一定要来,这才一起告辞。 孙镇长将家人送回家,又发了一通脾气,便急急赶过来,想知道萧遥能不能解决陈书记家的问题,成为陈书记的座上宾。 当然,他一路上也没忘了找借口,不过也明白,单纯推托是不行的,少不得还得检讨道歉,为此甚至连检讨书都想到怎么写了。 赵文秀没走,她很想知道,萧遥是瞎猜的,还是听到什么风声,会不会被陈家人拆穿。 周扬陪着她留下来,坐在大晒谷场边上一边等一边说话。 因为心里藏了事,赵文秀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想了想就问周扬:“你说,先前萧遥说陈家子嗣艰难,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还是蒙中了的呢?” 周扬摇摇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甚至不敢评价,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让他觉得费解和匪夷所思。 赵文秀道:“我还是觉得,封建迷信要不得。” 周扬还是没说话。 在今天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亲眼看到那张真言符,再看到孙庆生被那张真言符影响说实话,他就产生了动摇。 赵文秀见周扬没说话,便道:“你给点反应啊,那分明是封建迷信。” 周扬沉吟片刻道:“可是真言符的事,又怎么说?” 赵文秀皱眉:“会不会有一种药物——” 周扬打断了她的话:“与其相信这种,我还不如相信封建迷信呢。”说完见赵文秀一脸委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不给面子,便解释,“我有战友在京城,家里有人是医生。据我所知,目前没有这方面的药物。” 赵文秀还是觉得这事不可信,可是她找不到证据反驳,因此只得说道:“反正这种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们且等着陈书记一家人出来就知道。” 周扬点点头。 这时孙镇长回来了,露出一脸苦笑:“今天这事闹得,我看陈书记该对我有意见了。” 周扬没说话,单他听到的,便觉得孙家过分,孙母的表现,更是恶臭无比。 赵文秀素来是不得罪人的,听了便安慰:“没什么,你好好解释清楚,说明家里人是误会,陈书记想必能谅解的。” 当然,前提是,陈书记的问题,萧遥解决不了。 赵文秀认为,萧遥解决不了的可能性高于九成,毕竟不孕不育,可和封建迷信没有半点关系,那是人身体内部出了问题。 周扬听了赵文秀的话,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赵文秀意识到了,冲周扬笑笑,眸中无奈之意尽显。 周扬见了,觉得自己想多了,文秀只是太善良,不忍叫孙镇长难受罢了。 孙镇长笑了笑:“但愿吧。” 这时,他们远远看见陈书记一行人出来了,忙都站起来,迎了上去。 才走近,就见陈老太太握住萧遥的手,一脸的笑容,道:“你可记得,明儿一定要出来啊。” 陈书记面上也带着笑容:“若在车站等不到人,便给我打电话,我到时派司机去接你。” 孙镇长听到这里,一颗心直往下沉。 陈老太太迷信,所以她礼遇萧遥还说得过去,可是陈书记却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也对萧遥如此礼遇? 难道萧遥当真是个什么大师,能解决目前困扰陈家的问题? 赵文秀也很是不解,想到自己先前的推测,脸上讪讪的。 周扬则直接问出声来,笑道:“看来陈书记和老太太这次没有白来啊,这满面的笑容……” 陈老太太一边笑一边点头,说道:“的确没有白来,萧遥这小姑娘看着年纪小,可是本事却不少。” 孙镇长和赵文秀听到陈老太太亲口承认,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孙镇长竭力挤出笑容:“这么说,事情解决了?恭喜陈书记啊。”又赞萧遥;“看来叫大师果然没错啊,年纪这么轻却这么能干,我们镇上,那是独一份的。” 他是个能随机应变的,见陈镇长礼遇萧遥,便马上竭力拉近彼此的关系,希望萧遥到时别再陈书记跟前说他的坏话。 陈书记对孙镇长道:“是我家一些古董影响了磁场,以至于我家一直有些不顺。”这是他深思熟虑过之后的说辞,因为他作为政府要员,是不能搞封建迷信的。 而说磁场,知道的都明白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 孙镇长可不管是什么原因,赞萧遥也只是希望多留一条后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是,萧遥搞砸了,可如今亲耳听陈书记这么说,他脑海中一直循环的“完了”再一次循环播放,哀哀戚戚,似乎还配了哀乐。 不过,作为一个当官的,孙镇长是个能屈能伸的,马上一脸诚恳地赞扬萧遥。 如果萧遥真个是有本事的,那到时他可是要求她救自己儿子孙庆生的,提前打好关系准没错。 当然,孙镇长也明白,自家原先得罪狠了萧遥,要让萧遥摒弃前嫌帮忙,不大可能,可是世事无绝对,万一萧遥肯帮忙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一镇之长! 赵文秀觉得心里不舒服,什么叫在镇上也是独一份的? 这时陈老太太拉着萧遥的玉手,赞叹道:“这模样儿生得真齐整,水平也够高,我看咱们省内所有的钟灵神秀之气,全都落在你身上了。” 赵文秀再次受到了会心一击。 她觉得这句话里包含了对自己的轻视,心情更糟糕。 陈书记一行人要到镇上赶车,因此没再多停留,很快坐了孙镇长的车到镇上。 赵文秀目送车子离开,忍不住对萧遥道:“真想不到,你居然也懂磁场。” 萧遥道:“只是略懂一二。”说完看看天色,冲赵文秀点点头:“天色不早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赵文秀看着萧遥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周扬问她:“你在想什么?” 赵文秀回神,脸上露出难过之色:“我总觉得萧遥似乎对我有意见,对我格外冷淡。” 周扬回忆了一下萧遥和赵文秀打交道的几次,也觉得有些冷淡,便道:“兴许她本身的性格就是这样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