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着地上的沙地被刻画出的地图和军营分部,梁封侯不禁抬眸看向了刘朔云,他们相交相知这么多年,他每一次独断专行的背后,都有刘朔云缜密细心的安排。 好比矛与盾,进攻与防守,梁封侯总是前者,刘朔云则甘居后者。这份真诚的付出,令此刻听着刘朔云娓娓道来的梁封侯不禁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刘朔云的目光似带了些变化,那是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禁忌,一种超越友谊的情感,也是他不愿问出且担心一旦打破目前关系,两人将彻底分道扬镳的冲动。 他压抑着,艰难地压抑着。 「这条路线应该是最为合适的。」在梁封侯出神间,刘朔云说完了计划,随即顾自捻着须喃喃,「至于人手——」 「我去!」 一声闷喊声叫校场上的所有人都齐齐望去。 那是一名甲士,他几步上前单膝跪地,厉声说:「小的乃是斥候,此行跟着都尉大人去最为合适!」 军中的随军吏员凑到刘朔云跟前说:「这是前些时候与吹角营一道撤回来的斥候。」 梁封侯俯视着跪在身前的甲士,说:「你可知此行生死未卜?」 「小的不怕!」那甲士抬头望着梁封侯,「带把的爷们不怕死,那他妈才叫爷们!」 「好!有胆色。」梁封侯赞叹说,「把头盔掀了,报上姓名让随军吏员记下,这小子要是战死了,以后你家里的人,我养了。」 那甲士一把掀下头盔,露出一张被烈阳晒的黝黑的脸颊,说:「谢大人,小的乃是斥候营斥候,黑子!」 随军吏员抱着册子持笔记下,可这时校场中几名甲士纷纷走上前跪下,齐齐厉声说:「我等皆是斥候,此行愿与大人同往!」 「都记下。」梁封侯说着话侧过身,撇了眼在城门下纳凉的崔引弓,「这他妈才叫顶天立地的汉子!」 崔引弓擦汗的手顿住了,他尴尬地朝梁封侯笑了笑,随即垂头不敢与之对视。 刘朔云明白梁封侯这是在给崔引弓施压,毕竟城西禁军的名声不太好,大多都是混饷钱且见风使舵的酒囊饭袋。 这样的新兵吃惯了甜头,可不是那么好训的主。 「兵贵神速,事不宜迟。」梁封侯环视身前的斥候小队,「令。」 一众甲士齐齐抱拳揖礼,震声喊:「在!」 梁封侯翻身上马,那鹰在空中扑腾了一会,又落回到他肩膀上,他言简意赅地说:「上马,随我出塞。」 「喏!」 一众甲士应了声,旋即齐齐牵过战马翻身而上。 梁封侯带着斥候小队策马到出塞的城门前,两侧甲士纷纷上前麻利地抗下横木。 就在这个空档里,几声马蹄声从他们身后传来,梁封侯回眸看去。 「都尉大人。」刘台镜抱拳揖礼,「下官听闻大人要出塞探查敌情。下官斗胆,请、愿同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