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滇马和蒙古马,是中国的两大优良马种。 都是耐长途,耐粗饲。 只不过一个是用于运输,一个用于骑乘。 滇马可以驮着东西在崎岖的山路上连续行走半个月,每天行走六十里。 而蒙古马有人骑乘的情况下,在草原区平均日行一百五十里,同样可以连续骑乘半个月左右。 即便换作别的地方,速度会有所下降,但也可以达到一百里左右。 注意,这还是在蒙古马种已经严重退化的情况下的数据。 后世网络上有一个观点,说是人的耐力比马的好,所以长途奔袭方面,步兵比战马好用。 同时还煞有其事的用各种观测数据作为理论基础。 这个数据来源应该是外国洋老爷用来娱乐,观赏的那些所谓高贵血统马匹。 然后有人就把这些数据生搬硬套用到中国来,最后形成了这个观点。 后来还蒙蔽了不少不知底细的人。 在西方的战争史上,大兵团骑兵大迂回作战的战役可能确实有些少见。 但这并不代表着中国也是同样的情况。 世界流行的各种理论,到了中国水土不服的那就是常事,偏偏还是有人乐此不疲地被打脸。 中国从有大规模骑兵作战的汉朝开始,一直到清朝,大规模骑兵在数日,十数日内奔袭一千多里,两三千里的战争记录屡见不鲜。 所以那个观点同样也解释不了这种现象——除非中国历代史官孜孜不倦地在骑兵作战方面造假一千多年。 蒙古人横扫亚欧大陆的时代,蒙古军攻打花喇子漠国讹城的战役中,一日一夜就奔袭五百公里,也就是一千里,换作汉里那就更多了。 你叫步兵去跑试试? 即便是没有一人双骑、三骑,单单是一人一骑,后世已经严重退化的蒙古马也足以吊打步兵的奔袭速度。 退化的蒙古马在有人骑乘的情况下,半个月行一千五百里,换成三国时期的汉里那就是一千八百里左右。 在这个时代,半个月奔袭一千八百里,冯永手头上的南乡士卒,拼了命应该勉强能做到,但前提是轻装。 在这个过程中,可能有人会被跑死或者跑吐血,真能到达那里的人不足一半甚至更少,而且站都站不起来,这不叫奔袭,这叫送菜。 那么同时代的其他士卒,在营养、组织、纪律等方面都差了一大截的情况下,敢这么干的,跑到半路上人早就逃光了。 所以就算是马上步兵,骑着蒙古马代步,也比步兵甩着两条腿去跑强得多。 西方的高头大马在短途冲刺上有优势是没错,但在长途奔袭方面,它们在矮小的蒙古马面前都是弟弟,而且是小弟弟。 在饲养方面更是天差地远。 比起不畏寒冷,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的蒙古马。 西方的高贵血统马匹,必须要小心伺候,要不然就会生病,失去活力。 作为战马方面,两者各有优缺点。 西方高头大马,则是短途冲刺能力强,适合组装重骑兵,正面冲击敌人。 而蒙古马适合长途奔袭,在一人双骑三骑的情况下,可以在敌人看不到的地方,远远地就可以发起突袭。 街亭一战,张郃所领的魏国中央军,骑兵部分就是有相当一部分的一人双骑甚至三骑,这才在十几天内奔袭了近两千里后,仍然可以翻过陇山,偷袭街亭。 这让冯永第一次领教到了蒙古马作为轻骑兵战马的威力。 即便是大量战马被跑废了,能把士卒在短时间内投送到千里之外,在争分夺秒的战场中,那就是一种胜利。 毕竟这时代的骑兵下马作战,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所以张郃所用的战马,即便不是蒙古马,也应该是蒙古马的近亲,或者有某种联系。 大汉好不容易得了陇右这块产马之地,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这片土地上的适合当战马的马匹精心挑选出来,加以培养。 而不是挑出来做挽马或者驮马之类的。 冯永要真敢那样做,估计还等到大汉丞相开口,赵老爷子就会拿着皮鞭和长枪过来找他谈谈心。 吴明小心地看了一眼跟在冯永身的关姬,试探着开口说道,“君侯何不用骡?” 冯永看了一眼吴明,没好气道,“哪来那么多的骡子?” 骡子是个好东西,是驴和马的杂交品种,兼两者的长处,乃是典型的杂交优势物种。 耐粗饲料、耐劳,抗病力及适应性强,而且挽力大并能持久,用来拉车和驮物最是适合不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