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想买一辆车-《三村演义》
经过几轮修改,陈计兵总算认可了三款酒的包装,简副厂长念声阿弥陀佛,安排手底人去订制一应用品。 他怕陈计兵的工作态度,太认真,连瓶盖都不肯将究,为三款酒的瓶子类型,外边纸包装,整整弄了近两个月! 以他顶多三天就拍板的东西,陈计兵就是不让步,酒鬼喝的是酒,不是外包装!他给陈计兵这样发牢骚,陈计兵说:“那是以前的老皇历,以后趋势,包装也是被注重的!” 自己去找赵长风,县委过年分来三辆吉普,各单位挤破头去争,他想联合赵长风给陈计兵建议,弄辆吉普来出出风头。酒厂的门脸已经大过不少企业,至少,他认为可以力争了。陈计兵明显对赵远风毕较倚重,怕自己言轻! 赵家大门虚掩,简副厂长敲十几下也无人搭理,试着居然推开,他感觉私入院落不光彩,还是挡不住吉普车的诱惑,穿过院门,到内屋不远处,忽听远风夫人说:“你这是往绝路上逼自己,咱弄点假让自己死过去就算了,怎么能再去诬告陈计兵…” “我的姑奶奶,你吃药了,不能小点声吗?”简副厂长听出这是赵远风声音,他故意压低声音说“我整不了那帮偷酒的人,只好装死,不装死让那帮孙子活活把厂偷垮掉,我还是千古罪人。这不是陈计兵有手腕,解决了偷酒问题,他要是长期不走,我还不是仰姓陈的鼻息一辈子?” “哼”赵夫人果然放低些声音说:“你真是烧瓜脑子,陈计兵年轻有手腕,是个成大器的人,他不会久在这个小厂里不动身的,他的前途绝不是你可限量的,你看,你天天骂他失心疯,神经病,把费五六年心血配制的三款酒标价弄的高,那是你的眼光,万一人家的眼光标对了呢,你的匿名信岂不惭愧?” 乖乖!简副厂长心里“格登”一响,悄悄地退回赵家小院,并顺手关上门。看来赵远风夫人比老公大有眼光,陈计兵的确不是常人可比,进厂才几天,让工人既怕又拥护。 开始时每天晚上的互相检举会,让每个工人的尾巴都攥在他手心,过年的检举会停了,开始打扫卫生,把厂子清扫干净不说,难得的是保持,可以说,现在的酒厂,干净的像一个人的脸面。 现在,晚下班的二十分钟,今天打扫卫生,明天是工作总结,谁个做了好事,谁个努力工作,资料报到陈计兵手里,查实了立即奖励。他用的人也都响当当的,这些人与自己同事多年,简副厂长以前真没发现他们身上的光点。 第一次陈计兵给他说,每个职工晚走二十分钟,开检举会,每人发加班费一元。二十分钟一元,一小时等于三块钱,一天工作八个小时,工资才五六十元。按以往惯例,这一块钱完全可以不发。但陈计兵新来,对他的话没有反驳,如实执行了。 现在看来,这一块钱花的有多值,陈计兵曾悄悄地光临过现场会,对开会打毛衣,做别的活计的,现场写条给会议组织者班长,取消一块钱加班费。在爱厂会后,不定时的拦着职工,询问今天讲了什么,内容驴头不对马嘴的,对不起,一块钱扣掉,害的每个职工都集中精力听班长讲话,生怕漏掉什么,被陈计兵抓住,扣一块钱不说,还要上黑板报。 一块钱,完全让职工从心里认识到,偷酒可耻。 赵远风夫人说的不错,陈计兵有手腕,能成大器。 简副厂长改变了要联合赵远风找陈计兵的念头,自己敲开陈计兵的办公室门,郑伟也在,陈计兵起身给他倒杯茶说:“简厂长今天有喜事,笑的灿烂诚挚,说吧,什么事?” “上级拨来三辆吉普车,我想建议陈厂长去争取一辆,咱们去各处订货会方便。”简副厂长觉得兜圈子没什么实际意义,直接来去的好。 “嗯,是该有辆车了,好,这个我只能争取,僧多粥少,咱们不要报大希望,但我会想法买一辆车,哪怕小货车也行。”陈计兵知道各大有实力的局都瞄准那三辆车,陈计兵比简副厂长清醒,他们一个企业相对来说机会渺茫。 现在,各级乡镇进酒,都是赶毛驴车,很少有几辆拖拉机。厂里给街里商店送酒骑三轮车,买辆车是当前的大事。职工思想进步,保卫工作相对轻松了,陈计兵安排说:“简厂长在家负责生产,我与郑厂长跑县委一趟!” 先见了新来管工业的县长,县长是x州商业部门的铁杆人物,手腕灵活,下来的目的是想活跃平县经济。县长姓毛,毛奈,这名字也奇怪,高大英俊的县长,怎么会拥有奇怪的名字呢? “酒厂厂长陈计兵,副厂长郑伟,两人那么年轻啊?真值得欣慰。”跟毛奈比,陈计兵个头差不多,比县长瘦出许多。郑伟与县长矮一点瘦一点,虽说不是太多,也相当于小一号的县长。 两人都微笑点头。毛县长说“先坐吧,找我什么事?”他示意秘书倒水,陈计兵说“酒厂需要车,我求县长批示来啦!” “嗯,这几天上门要车的踏平我的门槛,没一个像你说的厂里需要,我认为酒厂实际更需要一辆货车,我手里真有一辆双排货车配备,价格三万七千块钱,明天派人去x州商业局,带钱去开就行。”毛县长真不含糊,伸手递给陈计兵一张计划单,鲜红的大印耀眼明亮。 “谢谢毛县长”陈计兵说“这辆车是及时雨,平县酒厂得铭记毛县长一份恩情,我个人也还年轻,进入酒厂后采取了几项措施,终不知哪些正确,哪些错误,这是工作记录,请毛县长闲暇之余批示一番,我过一段时间来拿去自我检测” “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可我不能不接!”毛县长勿然严肃地说:“我不能阻止你的进步。” 告辞出来,陈计兵把批条给郑伟说:“找个司机,明天带箱新出的红贡酒去10州,毛县长爱喝两杯,在箱上写请领导试饮,并提意见,这样家里才可能收!” 郑伟亲自带着酒与司机坐火车去的,有陈计兵给的地 址,先找到毛县长的家。 开门的是个女孩,十七八岁年纪,鹅蛋脸,两只眼睛上下翻动灵活,他惊愕地看着郑伟说:“好象在哪里见过你?” 郑伟被这个女孩的漂亮吓一跳,比刘梅的清纯还加些机智在里面,但郑伟确定没见过她,否认道:“你可能记错了,我一直在山村呆着,字都没识一萝筐,咱们会见 吗?” 那女孩并不因郑伟的不配合生气,微笑着问:“识字与见面有关系吗?你这个同志思维奇怪,把你的联系地址留下来,我想起再联系,到时你肯定无话可说。” 郑伟留下地址后,女孩好奇地晃晃酒箱子,听出里面确实是酒,收下了。并没有让他与司机离开,郑伟只好站在门口等。不一会,那女孩脸上带笑,换了一身衣服,关上家门说:“你们对这里不熟悉,我带着你们去提车吧!” 手续是有点复杂,美女相跟着,还楼上楼下跑好几趟。等车提到手,是辆红色货车,与郑伟想象的蓝色有差距,但,郑伟也看了,诺大的仓库,仅有那一辆小货车,更换简直是不可能的。 货车的功能与颜色无关的,郑伟也能理觯。那女孩伸手与郑伟相 握告别,又问道:“不想知道我是谁?” “这还用猜?你肯定是毛县长的女儿呗?”郑伟想,在毛县长家住,还是外人吗?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女孩咯咯地笑着,歪着头盯着郑伟问。 这道题有些难解,说不想知道,人家热情为你服务一上午,有些不礼貌,如果回答说想知道,对方是个女孩,暧昧的意思有多明显?他只好说:“还真是,一上午都忘了问你的名字啦” 女孩这才不笑,说:“我叫毛大丫,你呢?” “我叫郑伟,在酒厂工作!如果到了平县,可以去找我,带你游。平洋湖!”郑伟握过毛大丫的手,让司机开车去火车站,赖黑子知道他今天来提车,外地好几家工厂没有直通平县的火车,只能把货发到x州火车站。 两地之间不足一百公里,车上拉了有两吨货,居然跑了三个多小时,路面太差,司机都迁就的淌汗了。 到厂里,赖黑子安排人卸货,生产自行车的设备,已全部安装到位了。这几天都在调试设备,天还没黑下来,车间里已经灯火通明。 赖黑子对新车兴趣浓厚,他围着车转了一圈,很羡慕,不停地舐嘴咂舌。 他知道弄一辆车不容易,不是光有钱能买的下的,况且他没有钱,设备的三十万块钱也是酒厂借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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